26.齷齪(1 / 2)

玉伶正套上了襯衫,還沒能扣上衣扣。

她只看見沒開燈的昏暗房間里走進來一個人影,忙拉上自己蓋著的毯子,掩了上半身。

落地燈被打開後發出了刺眼的光,讓玉伶的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她這時才看清走進了房間又不說話的那個人。

陳一瑾穿著絲綢質地的西式灰­色­睡袍,坐在了落地燈旁的沙發上。

清爽英俊的容貌,微微潮濕的發絲,睡袍腰間的系帶大概是被他胡亂擰成了一團,領口衣襟處又露出了玉伶第一次見他時就看見的鎖骨。

只是被他隨意穿好的睡袍還要更暴露一些,玉伶已經隱約看見了他胸前結實肌­肉­的輪廓。

大抵陳一乘也是這樣。

只是她還沒見過。

玉伶的臉突然紅了起來,於是她垂下頭去。

不過她知道陳一瑾還是一言不發,但卻死死盯看著她。

看得玉伶有些發怵。

陳一乘說他今晚不回來了,怎么現在又出現在這里?

左不過最差的情況就是他知道了她和陳一乘的那檔子事,但又和他陳一瑾有什么­干­系呢你怎么在這里?」

陳一瑾終是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問她。

「和表哥吵架跑出來了唄。」

玉伶可沒想把剛剛說給陳一乘聽的故事又給陳一瑾說個全套,胡口瞎話信口拈來,哄人的騙人的,玉伶都在行。

但她現在並沒有多余的好心情來應付陳一瑾,她只想把他打發走。

陳一瑾聽著玉伶還是一副嗆懟他的語氣,又想到她剛才在陳一乘身下嬌弱柔媚的聲音,不忿的感覺沖上心頭,他直接諷刺道:「然後你跑到了我大哥的床上?!」

玉伶不說話。

陳一瑾到現在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她的問題還是自家大哥的問題。

玉伶看起來的確是大膽的,但陳一瑾就是不信她會大膽這種地步。

而自家大哥是個什么刻板威嚴的模樣,他能不知道?

可他確實是看見了,他根本沒喝醉。

陳一瑾此時此刻已經火燎煩躁到了極點,說不清為什么,但就是煩得要命。

尤其是聽了玉伶滿不在乎地說著她只是跑出來了而已。

而且自己下面那物像是管不住了一樣一直硬著,整個晚上又好似叄伏天被太陽火烤之後的傍晚一樣潮熱,他看著眼前的玉伶就仿佛連自己的心都被她堵住了一樣悶疼。

這一切都和她有關系,而且關系大了,這是毫無疑問的。

陳一瑾走到床邊,抓住玉伶提著扯著毯子的手腕,再次逼問她,說道:「我在問你,你們今晚­干­了什么?」

玉伶被他突然的動作嚇慌了神,沒怎么細想就回道:「和你沒有關系。」

倒是說出了真心話。

他並沒有任何資格來質問她,手腕被他握得生疼,又掙不開,玉伶也開始煩了起來。

就像她在那家咖啡廳煩他自作多情的幫忙,也煩他那些無知又狂妄的言語和要求。

陳一瑾則被玉伶的絕話氣到七竅生煙。

床邊放著玉伶換下來的校服裙和她的襯褲,??她現在只穿了文胸和那個佣人為她准備的陳一瑾的舊襯衫,下面還什么都沒來得及穿。

玉伶看著陳一瑾隨手把她的襯褲拿起來,甩開她的手腕轉而捏住她的下頜,強迫她迎著他的視線,聽他說道:「你們做什么齷齪事還要脫到這樣一­干­二凈?」

說罷還把那條底褲遞到玉伶眼前,生怕她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