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斥責(1 / 2)

「她這般活蹦亂跳的,大哥你從哪里聽來她病了?」

陳一瑾大抵什么時候都是嘴上不饒人的,但他知道陳一乘不說妄語,心口不一的他也不和玉伶較勁欺負她了,桌下乖乖松手。

「她表哥昨天說她病了起不來身,在家將養著。」

氣氛驀然間沉默了一陣,連喜歡頂嘴的陳一瑾都默不作聲。

他只是在想他是不是把她折騰狠了,畢竟那一晚他­射­的時候她已經是只能哼哼的半暈半昏的狀態,做完直接睡了過去,剛嘗到點滋味又沒能盡興的他也沒來得及和玉伶說上幾句貼心的話,當然沒有第二次了。

不過,要說折騰,那不是自家大哥先把她弄得到處都是些痕跡,腿間擦紅了不說,身下那處也腫了……

要說他們只來了一回,他便是第一個不相信的。

只是心酸的感覺被陳一瑾記憶里那泛著水光的花縫給蓋了過去,現在腦袋里只有她那時回過頭來喊他那一聲「瑾哥哥」的楚楚神情硬了。

陳一瑾主動伸手去碰玉伶的指尖,卻被她慌忙拍掉,許是怕了他再捏握住她的手。

看來只有在做那檔子事的時候,她才會乖一些。

「現下已經大好,謝軍座關心。」

玉伶說話間還是低著頭,轉而用雙手捧花,她敏感地察覺到氣氛有些嚴肅,想快點脫身離開,打了江雍的幌子:「玉伶出來久了,表哥會擔心的。」

陳一瑾聽出來玉伶是真的想走,剛見到她,說話也才幾句,只覺不甘心,說道:「你只消說你在我大哥這里,他擔心什么去?」

反倒是她在陳一乘這里,江雍才會擔心她出岔子吧?

玉伶不想在陳一乘面前嗆陳一瑾,卻聽得陳一乘在這時說道:「你的表哥和你說過了嗎?接你來陳家的事。」

這個說法陳一瑾還是頭一次聽說,他的視線在玉伶和陳一乘面前來回了好幾遍,終是沉不住氣,說道:「大哥你怎么不先和我說?」

「她能做什么?脾氣臭的大小姐,給娘姨幫忙都說不定嫌她­干­活不利索,你要是把她當女人養,我決不同意!」

或許是陳一瑾的話太難聽,陳一乘微微皺了眉。

但玉伶終於找到了個合適的由頭,垂首睜著眼睛,等­干­澀時眼淚掉落,正落到了她面前的開得正好的白­色­花瓣上,像是太陽一出來就會被蒸­干­的晶瑩露水誰樂意來你家了?」

玉伶顫聲說出的話聽不出她想反駁陳一瑾的倔強,只有哭腔所連帶的委屈和脆弱,她抬頭看向陳一乘,正­色­說道:「軍座,我想表哥他已經回絕了……」

「謝謝您的好意,表哥他自會負責我的事情。」

只是這淚意涌上來之後,心也酸得很,陳一瑾口無遮攔說起咖啡面包自是勾起玉伶的傷心事,她說著,眼淚也跟著滑落,話語哽咽,深吸了一口氣才說:「玉伶失禮了,出來太久表哥會說我的。」

然後站起身來用手胡亂抹了一把臉,快走出了這個屏風後面的小隔間。

陳一瑾也跟著站起來,似是要作勢去追玉伶,卻聽得嚴厲的一聲:

「坐下。」

「大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