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伶死命咬牙叫陳一瑾沒能強吻得逞。
可他似是不在意,在她­唇­邊流連片刻便下移吻咬著她的下頜,用力吮吸她脖頸上的肌膚。
陳一瑾的呼吸聲很沉重,他的每次沉長呼吸都貼住了玉伶的皮膚,似是在嗅聞她的味道,又好似只是太過熱切而已。
他著急靠近她,她下意識地躲,直至整個人縮到沙發的一側,無路可退。
陳一瑾現在當然不會放過玉伶,她自己送上門來還不自知地說一些讓他歪想遐想的話。
還作勞什子畫?
當然是­干­她啊。
玉伶躲著,他便追著,最後變成他一條腿分在玉伶雙腿之間,把她壓在沙發的扶手上,重新吻上她的­唇­。
衣物在皮質沙發上摩擦出的清晰聲音和喟嘆喘息聲交混,聽見便會面紅耳赤。
玉伶在不自知地嚶嚀一聲後,陳一瑾仿佛從她這里得到了什么許可鼓勵,用牙咬解開了她脖頸處的幾顆盤扣,從而露出一片雪白膚­色­;他的其中一只手已經覆住了她的左胸,毫無章法地搓揉按捏,俯視的角度已經可以窺見衣襟里面一點點圓潤可人的弧度。
陳一瑾使力不知輕重,痛感抵過被強迫時仍能感受到的絲絲快感,玉伶在這個時候回神,掰開他的手,然後雙臂交迭護在胸前,斥道:「你怎么總是這樣?……好一個輕薄人的無賴!」
雖說今天可能躲不過要和陳一瑾上床,但也不能讓他輕易得手。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就算要給他也必須讓他焦灼躁動,惦記到心里,如此才可能拿捏住他的真心。
陳一瑾聽罷不語不犟嘴,用手扯開自己的襯衣,玉伶眼見著幾顆紐扣當即綳壞,他脫下隨意甩到一旁。
上衣口袋里的眼鏡不知掉在了哪里,「哐當」響了兩下沒了聲,也不知鏡片是否摔裂;衣袖則當即浸入他給玉伶泡的那杯­鸡­尾茶里,吸出一片臟臟的褐­色­水漬。
陳一瑾眼里只有正臉紅著還在大口喘息的玉伶。
而她在東瞟瞟西看看,就是不看他。
嘴上不留情地啐罵他是流氓無賴,可她的­唇­已經被他咬腫了,說幾個字還要喘上好幾聲;不敢看他的眼睛含著點點楚楚的淚意,似是在怨為何要輕薄欺負她。
但就算是耍流氓,她也讓他耍過好幾回了。
可憐見的。
也可愛極了……
放了她?
不可能的,放了她誰又來成全他?
陳一瑾倏忽捏住玉伶的臉頰,強迫她看著自己。
玉伶的視野里現在只有他­精­壯的上半身。
上次在那昏暗的客房里沒有怎么看清,只記得他身上哪里都很硬,像是塊烘熱到快要把她烤­干­的石頭。
現下這會客室里的吊燈全都打開了,逆著光俯看她的陳一瑾更多了些狂野的味道,淺淺­阴­影中的肌­肉­形狀仿佛因此被勾勒描框,一塊一塊,呼吸起伏,看上去全是能讓玉伶感受到的蓄勢待發的力量感。
他的確好看。
玉伶垂眸,掩了自己這一剎那間似是被他迷惑的錯覺。
但這視線往下,看到的景象已經讓她的臉都好似發高燒似的燙了起來。
他的平整西褲已經在和她糾纏時多了許多褶皺,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原本量身定做的西褲可不會考慮像他現在這樣Ъo起的時候會不會仍然合身適體,只見褲子之下那物高高隆起,周圍的布料似是被它頂著扯著,完全拉平,就連他的皮帶扣都被頂出了些上翻的角度。
它和陳一瑾是一樣的作風,同樣的迫切。
自己的身體卻好熱好熱。
玉伶的任何小動作自是沒有逃過陳一瑾的眼睛,她從上看到下,全都看了一遍,看到耳尖都紅透了,才假惺惺地閉眼裝羞,一聲不吭。
他今天真的可以和玉伶在這里廝磨一整天。
所以不用那么著急,她跑不出他的地盤。
陳一瑾握住玉伶的手,覆自己的欲望之上。
她仍然想著掙脫,明明她都知道自己做不到。
­嫩­滑綿白的柔荑,衣襟半開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