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家宅(2 / 2)

陳一瑾這話不知是想誇她比這何小姐長得好看還是什么,許是想寬慰她,怕她難過傷心而已。

玉伶不語,凝視許久便抬頭仰看著天花板,眼淚沒掉下來。

她瞥見房間的角落里有一個保險櫃,顯眼卻不好下手。

玉伶只希望那張紙不在里面,不然她那支小夾子可撬不開這種鎖。

陳一瑾見她這幅表情便拉著她往別處走,岔開話題對她道:「我都說了沒什么好看的,你怎的總是喜歡自找難受?」

然後他順手從書架的高處拿下一本相冊,給她看他兒時的照片,又說了他小時候硬要在冬天的時候吃西瓜,既哭又鬧,那還是頭一次陳一乘差點拿皮帶抽他一回。

總算把玉伶的眼淚哄了回去。

陳一瑾拉著她在房間里走了一圈,走到耳房時看見一把立在支架上的黃檀木琵琶,眼見著就是貴到她摸一下都會很興奮的好貨­色­。

「這便是我大哥留著的唯一的遺物了。」陳一瑾邊說邊窺著玉伶的神­色­,生怕她又哭起來,「我沒聽過何姐姐彈琵琶,我只知道大哥說這把琵琶是她的。」

「我也會彈……」

玉伶終於開口說了句話。

陳一瑾聽得她這不服輸的聲氣,只覺她怎么能這般倔強,不見棺材不掉淚,可心里酸得要命,便嘴快說道:「你會彈又如何?何姐姐是何司令的女兒,我父母見過,我大哥也同意,兩人只差最後走走過場的婚禮他除了那句『喜歡你』,還給過你什么?」

玉伶垂眸咬­唇­。

陳一瑾說完就知道自己說太過了,忙圈抱住她,哄道:「玉伶,是我不好……你好過她百倍千倍,我寶貝你都來不及呢……」

「咱們不看了,我帶你去我的院子,給你看點好玩兒的,如何?」

玉伶掙開陳一瑾的懷抱,固執地重新走回剛才放有相片的書桌。

果然陳一瑾開始談一些有的沒的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說他以前幫過陳一乘整理審批過文件,因著陳一乘本是希望他進軍部謀職,讓他著手學習處理這些事項。

順帶提到一些關於行政令、拉練籌備、集訓考核的文件都在這邊。

大抵是想在玉伶面前炫耀陳一乘會的東西他也能指手畫腳一番。

玉伶其實只需要他說起行政令的這句話,和江雍提供的口頭情報一致。

臨走前,她不經意地問起陳一瑾關於那個保險櫃的事,陳一瑾只回說他以前頑皮,隨手擰過保險櫃的鎖,錯了會一直報警,但他從沒見陳一乘打開過,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玉伶沒打算今天毫無准備地動手,便讓江雍的人早早來陳家家宅接她,避過陳一瑾隱晦提起想和她再一起回畫室的事。

所以陳一瑾無奈送她上車,叮囑她說過幾天他會再來接她,讓她和他一起見姜小姐

參謀主任在玉伶走後截到了同樣准備開車離開的陳一瑾。

「軍座留過話,讓二少爺不要和江老板以及甄小姐有來往。」

陳一瑾狂妄慣了,除了陳一乘還真沒人能管得住他。

更何況他現在看不慣自家大哥做出來的腌臢事,陳一乘要來­干­涉他也會被他嗆聲幾句,決不會服管教。

陳一瑾只把這句話當成­鸡­毛令箭,回道:「許參謀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我還就把話放這,我周六要用家宅招待姜小姐,你讓大哥的那些兵哪來的回哪去。」

「還有,許參謀你盡管告訴我大哥,我日日都會去找甄玉伶,就要和她待一處,他管不著也別想管。」­精­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