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起意(1 / 2)

陳一瑾第一次在自己曾住過十幾年的院落里一夜無眠。

許是酒還沒醉,許是沒見到她的人。

輾轉反側,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玉伶只是單純地接近他、利用他,然後他來落得一場空。

玉伶明明已經答應了他,不會再和陳一乘有任何來往的……

眼看著她已經快要同意和他在一起了……

陳一瑾更不願意相信單純的她竟然會是一個混跡夜場又勾搭了許多男人的娼妓。

她那個不饒人的脾氣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一句都說不得盡要懟回去,怎么可能會八面玲瓏地去服侍各­色­男人?

可那些照片該如何解釋。

她和江雍在接吻,一個年紀同樣可以做她爹的男人。

而且自家大哥已經抓了她的人,他當然知道哥哥的處事方式,肯定有把柄佐證疑點在手,不然也不會去針對她一個小姑娘。

但自家大哥又為何會和她糾纏不清……

陳一瑾倒在床邊,如此來來回回想了一個晚上,蹊蹺古怪,怎么都想不明白。

除了玉伶還是玉伶,想著她也只有她。

陳一乘說要審她,陳一瑾就只能聯想到玉伶慌亂到不知所措而哭泣的模樣,肯定被嚇到話都說不出一句。

心在揪擰著疼,見不到她又知道她可能在被人欺負就更疼了,像是被生生剜走一塊­肉­,滴著血不結痂也好不了了。

昨夜的他一開始慌了心、昏了頭、又氣急了神,後面越想就越覺得他應該跟著去的,就算是拉下臉求陳一乘也應該去的,自家大哥要是公事公辦,她一個沒人護著的小姑娘怎么經得住那些厲聲嚴詞的審訊?

天剛大亮,陳一瑾便主動去軍部找許參謀。

參謀主任把陳一瑾帶到陳一乘辦公室外的會客間里。

坐都還沒坐下來的陳一瑾就語如連珠,忙問道:「甄玉伶人呢?你們審了她多久?誰審的?有沒有為難她?」

他其實還想問她有沒有哭,只是在外人面前他要斂許多。

許參謀看著陳一瑾滿眼血絲又帶著些許酒氣的模樣,更不用說現在這個著急上火的勁頭,他把陳一乘的行事風格貫行徹底,先勸道:「二少爺何不先回家好好休息?冷靜了才好說事。」

「我怎么不冷靜了?大哥都說了要全都告訴我的!」

陳一乘的確留了口信。

許參謀無奈只能去拿調查的卷宗和今早剛審批下來的測謊機總結報告。

他把幾個文件袋交給陳一瑾,然後走出會客間,順便帶上了門。

許參謀可不想正撞上陳一瑾的倔脾氣,他見了誰都沖得不知天高地厚,眼下湊到他跟前許是只會吃他一頓臭罵。

而陳一乘又寶貝這個唯一的親弟弟,陳一瑾要是在軍部亂來還真不能把他怎么樣,只希望這個祖宗發火歸發火,可不要失態丟他大哥的臉面。

許參謀在外面等了些許時候,沒聽見里面的動靜,本想借著換茶水的檔口進去看看陳一瑾的情況,沒想他自個兒先出來了。

陳一瑾看上去比剛來的時候要鎮靜許多。

他冷聲問:「甄玉伶在書房照的照片呢?她照了什么?」

那份照片只有陳一乘看過,他也拿走了,許參謀實話實說:「軍座帶走了,沒給我們備案記錄膠卷倒是還在,二少爺要是想看,我可以讓人洗了午後送到畫室去。」

陳一瑾點頭,繼續問道:「既審完了,那她現在被關在哪?探監是個什么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