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瑾從一開始就沒能入睡,一夜無眠加上顛簸一天的疲憊都不能讓他合眼坦然睡去。
昨天早上還主動輕輕吻了一下他的玉伶轉眼間就在他大哥的懷中,還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
一切快得像是幻覺。
他甚至都好似幻聞出了這薄薄被褥上面屬於她的香氣。
閉眼用被子捂住頭,深深呼吸。
就是她的味道。
仿佛安心很多。
這種隨時幻想著有她在身邊的感覺讓他絕望到無可救葯的同時又竊愉著這種古怪的身不由己。
雖然她現在的確和他只有一簾之隔,但他卻不能再去觸碰她。
陳一瑾伸手摸到了他壓在枕頭下的照片。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他也不想看見照片上的陳一乘。
但摩挲著照片的棱角就好似在摸著什么鋒利的刀刃,直直劃破心尖,會絞痛,會清醒。
她騙了他,所有。
可從頭到尾就只有一件事是真實的。
她是真的喜歡陳一乘每次都是這樣。
只要陳一乘在,她就只看著他,只依偎他。
不管自己說什么,做什么,她都不看他。
就連羞辱她……
她都不會像之前那樣嬌聲嬌氣地駁他幾句,也不再急急啐罵他,她已經完全不想敷衍他了。
一句話都不和他說了,也沒有說的必要了。
可這時竄入鼻尖的若有若無的淡淡香味就好像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他的玉伶,叫他現在心痛了想回頭了,又立即斷然地再度沉溺進去已經硬了。
想­操­她。
好想。
讓他親一下罷。
不濟抱一下也行。
她是娼妓有什么所謂,她被別人上過又有什么所謂。
可現在她已經不需要利用他再接近陳一乘了,她不會哄他,不會和他上床,他沒用了。
­婊­子當真心狠。
可他仍然喜歡她啊……
好喜歡哥哥?」
陳一瑾聽到這聲模糊的輕喚便立刻坐起身來,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可還是能聽見像是發瘋一般急促凌亂的心跳聲。
玉伶此時的呼喚好像是聽到了他強烈需要她的齷齪想法,並甘願撫慰他。
緩神片刻,翻身下床。
仿佛有了不管不顧的勇氣御之哥哥,疼……別這樣弄。」
外面的燈隨即亮了。
只有他這邊依舊黑到只能看清邊界,卻不能逾越。
陳一瑾的手覆在隔簾上,但現在似是連掀開它的一點氣力都沒有。
聽著偶爾響起的布料摩擦聲。
聽著自家大哥連床事都在像行軍令一樣命令她,如此不解風情。
沒聽到她的回應。
不,聽到了……
她的一聲短促鳴叫,不知哀痛喜愉。
她的一聲顫顫嬌吟,gao潮情不自已。
「要御之哥哥……」
手不由自主地握拳,捏緊用力之後無助抖動。
「要……玉伶……要御之哥哥的­鸡­巴­操­……啊——」
這雙腿此時此刻像不是自己的一樣,走出去之後下意識匆匆看了一眼帷帳後面交迭喘息著的兩個人影,以及一件被扔在地上的斷繩肚兜。
不作任何停留,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冷風灌面,心涼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