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怪怪(1 / 2)

玉伶既說得出,那自然也預著承受陳一瑾的暴怒與羞辱。

其實她沖動了話也說重了,方才全在想叫他和她斷個­干­凈。

莫要在這里掐死她就好。

其余的……

就權當作還債,她就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但陳一瑾聽罷卻放開了玉伶,摘走他的眼鏡,冷冷淡淡地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我給過你機會了。」

然後走出東廂,留她一個人歪坐在地上。

當玉伶整理好衣服從東廂出來的時候,陳一乘還沒有回來。

晚風習習,舒適微涼,帶走了方才的燥意和情熱。

院子里只剩夜幕降臨前的寂靜,偶爾能聽見陳一瑾在屋內擺弄紙張畫筆的聲響,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玉伶坐去獨院門口的台階上,孤身等陳一乘歸家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陳家兄弟倆現在沒一個好糊弄的

晚間熄燈就寢時,陳一乘果真和她說起去縣里集市的事情,但她也沒見今晚這兄弟倆說過什么話。

他問她是否想出去玩。

玉伶枕著陳一乘的手臂,就拿指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沿著他的脖頸輕刮,去追他上下偶爾滑動的喉結,膩了又在他的鎖骨頸窩處畫圈圈。

他把玉伶調皮的手指攥住,再次問詢根本不吭聲的她:「是想去又不敢說?」

可玉伶仍然不言不語,只拿發頂輕輕地蹭他的下頜這又是在撒哪門子的嬌?可是有事要求我?」

玉伶若即若離的引誘意味不言而喻,陳一乘試探著把手搭在她的恥骨上,見她沒躲也沒避,便繼續道:「乖乖何不說來聽聽?」

哪想玉伶這時突然掙開翻了個身,背過去似是完全不想搭理人。

她自是知道陳一乘不喜她這般背對著他睡,強勢得不行,不知是什么怪癖,反正盡想著自個兒歡喜。

陳一乘果然開始不樂意,叫她轉過來。

玉伶不動。

他心情不錯時並不會強迫她,而是像現在這般主動靠近她,攬著抱著,又貼住她的臉,輕聲問道:「難不成是我哪里得罪你這倔脾氣的乖乖了?可是在記我的仇?」

玉伶這才擰擰巴巴地說了句:「……我想讓您陪我一起去。」

「陳叔叔忙得不行,哪里顧得上你的乖乖呀,哼。」

玉伶這發著嗲又耍脾氣的怨聲載道叫陳一乘聽來便親了她幾回,笑著哄道:「等海訓忙完了,我專門帶你去舟縣泡溫泉,不帶懷瑜,可好?」

「這回你要是想去就去,盡管多買些女孩子家要用的耍的,懷瑜忙他的就是,你別理他。」

陳一瑾不就說他要買幾個梨,又有什么好忙的。

許是沒對她說實話。

玉伶得了准許,卻也仍要裝些表面上的驕縱,只輕飄飄地回了兩個字:「好唄。」

聽起來甚是勉為其難。

玉伶似是忽地想起什么,又轉而威脅道:「我要是買些糖回來,陳叔叔可不許不吃!」

陳一乘聽了玉伶的話也頗為無奈:「要我吃糖做甚?小孩子的玩意兒,我和你一個年紀不成還吃什么糖?」

他這般用年齡壓她又變成玉伶的不樂意了。

手腳並用,用手肘撞他,腳反過來踢他,甚至還彈腰掙扎,反正是不讓他抱了。

卻掙不脫,陳一乘越抱越緊。

玉伶哼了一聲,嗆道:「就是要用我的糖來甜倒您的牙,叫您記著您對我說過的話。」

而後用細細小小的聲音說道:「……玉伶想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