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伴眠(1 / 2)

剛剛後仰的失重感讓玉伶緊緊閉眼,牢牢抱住謝沛不松手。

她就應該把另一側的窗戶也關好,不然半邊身體都快被他送了出去。

好在他把她攬了回來。

謝沛絕對是在故意嚇她。

玉伶坐在謝沛的手肘上,可他卻又突然放手,讓她落靠在了窗沿邊,沒站穩差點滑下去,後腦勺抵住的是冰涼的窗玻璃。

原本可以被加深的吻也被他措不及防地中斷,玉伶只感覺到他的舌尖觸及牙齒的那么一瞬間,很快退了出去。

曖昧有一會兒,親密算不上,嚇倒是把她嚇個半死。

玉伶抬手想往謝沛胸口推一把,又想起他身上負有刀傷,怕拍錯了位置,想抬起的手最後還是揪住了他的袖口,不痛不癢地擰了幾下。

畢竟……

這當真比把她直接扔到海里去喂魚可好太多了。

謝沛在用他的指節順著玉伶的臉頰來回輕輕地刮動與撫觸。

他的拇指有繭,力道不重,像一根不聽話的頭發絲一樣薅來薅去,蹭到耳根的時候會很癢。

也會讓她的臉發燙。

他道:「是不是陳一乘待你不好了,才曉得往外面跑來找別的男人,好盤個下家來養你?」

玉伶想辯駁,更想說好話。

嘴才張開,卻又被他打斷:「沒人比你算得­精­,是不是?」

聽著是謝沛在嘲諷她的兩面叄刀,他最會戳破這種女人的小把戲,他見多了也見慣了。

可他說話的語氣卻不是她聽出來的意思,玉伶只覺得他似是拿她沒辦法。

也對。

他的話都說到這地步了還沒打她一巴掌,也沒強來硬上,反而在這里同她扭扭捏捏,還興得來嚇她一嚇,他才是那個吃錯了葯的人。

玉伶自詡會看人眼­色­,當然也會順桿而上。

他先讓步來,那她的好話自是不會說了。

少得做作來討他的罵。

坐在窗沿邊的玉伶嗔視堵在她身前的謝沛一眼,道:「讓我下來,窗戶邊上可真真嚇人……」

謝沛順了她的意,讓步退開,卻指著桌上的東西問她:「做甚?」

玉伶走到桌邊,背對著謝沛拿起那個小香囊。

「沛爺晚回來幾多時日,玉伶憂心,便做了這個。」

玉伶並沒有說假話,謝沛在他定好回來的那幾天里,玉伶正在趕制這件里衣,料子還是適合熱天里穿的細綢,很是透氣,是她想送來還他贈裙子的禮。

不過後面他沒能回來,就順便做了這個香囊,綉的寓吉祥的纏枝花,當時想著就算不跟他了,還是念他平安。

「陳一乘堵著找我,躲不了;您不在,也不好叫雍爺出面管我的事,就……」玉伶說話的聲音愈發細小,橫豎是在拐著彎撇清自己,「玉伶曉得沛爺您受了傷,擔心不過,趁著陳一乘不在錦錫,來……看看您。」

「沛爺要是見我不順眼,我把東西放了,現在就走。」

玉伶說罷,作勢想往門口走兩步。

謝沛當然是伸手攔她,甚至還繞到她身前,叫她這一步直接撞進了他懷里。

「趁陳一乘不在?老子是你要背著他出來偷的男人?」謝沛把玉伶的手腕一抓,搭到自己肩上便把她橫抱了起來,「既要偷人,也沒成事,這就又要跑了?」

玉伶瞧著謝沛氣定神閑反諷她的模樣。

哪像他的司機說得那般嚴重,莫不是專門誇大了說來唬她的。

不過他剛剛抱起她時似是手滑,把她顛了一下穩了穩重心,掛在腳尖的一只高跟鞋就此被他抖掉在木地板上,沙發邊。

玉伶撇嘴,嬌聲埋怨道:「……鞋掉了。」

「還想著穿鞋來好跑路呢?」

謝沛抱著玉伶轉進卧室的時候,她腳上的另一只鞋被他故意勾掛在了卧室的門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