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了當(1 / 2)

這樣的經歷對於玉伶來說還是頭一回,她的人差些從床上做到了床下。

好在謝沛一直抱著她的腰身,沒叫她像根蔥似的倒栽下去,人仰馬翻。

完事被他拉起來的時候,玉伶只覺得渾身的血全都攢在了腦袋上,當時是暢意了,現在才來頭昏昏,凝看謝沛片刻,又歪倒在他懷里,似如弱柳,還是那種被風吹雨花打到沒幾片葉子的蔫兒巴模樣。

謝沛侃她道:「莫不是我倒過來朝你肚子上捅了幾刀?「

「今天才是頭一回,如何就不行了?」

玉伶橫視他。

只有眼里凶凶巴巴,反是更想叫人逗她耍來。

如此可愛。

謝沛本想和玉伶同去浴室,但她擺擺手說讓她先緩一緩,有氣無力到謝沛沒再堅持抱她起來。

於是謝沛遞給玉伶一條­干­毛巾,先出了卧室,說是要拾一下腰部被她打濕的紗布。

室內仿佛就此冷寂。

玉伶橫躺著看向窗外的月牙,發呆愣神。

那月亮的彎彎尖尖處當真鋒利如鉤。

­阴­晴圓缺輪回時有因果報應何能還無?

晚風徐來,原是情動時如水珠一般的汗液現在­干­在了肌膚上,粘膩到和她的心是同等的難受。

身上穿的新裙子也皺到沒那么討喜了,讓玉伶只想把它像一條爛抹布一樣脫下來扔掉。

玉伶把謝沛給她­干­毛巾墊在身下,一陣連踢帶蹬,根本就不想起身的她喘著氣躺著脫掉了裙子,就算深秋冷瑟,這會兒對於玉伶來說也算是冰得爽快。

她聽見浴室間斷響起的水聲與碼頭邊貨船偶爾鳴笛的動靜,周圍散了那股時不時紆在鼻尖的血腥味。

倒也不是難聞,月事期間回回聞怎可能去嫌惡這股子味道,只是沒了那上頭到一定想要的欲望,又開始反過來憂心他而已。

玉伶在暗啐自己。

如若真的擔心謝沛,就應該跟著他去浴室幫他倒騰,問清他的傷勢。

而不是在這躺著屁事不­干­來空想就數她矯情做作,謝沛說得沒錯。

玉伶伸了個懶腰,閉上眼睛。

能感受到月光的明亮與微風的咸涼。

其實當屬一個愜意的晚上

謝沛回來時,看見的便是­祼­身半浸在月光里的玉伶。

手里正斜扯著一點點毯子搭蓋在腰腹,看起來沒甚用力,似是睡著了。

可這也是她那半遮半掩的極好處。

將她的膚­色­被襯得更白了,但頰邊尚有淺紅未褪。

似霜如雪冰晶瑩,若桃比霞淺飾妝。

何謂良宵?

而今秋夜里與她纏綿幾回,才能說是春宵難得,乃值千金。

謝沛走近床邊的腳步放得很輕。

但玉伶還是在他坐到她身邊時抱著毯子起身。

謝沛­射­在體內的­精­液如那不受控的經潮一般涌出,叫玉伶的視線由他那陷在暗處從而敏銳的眼睛,移至了他剛換好的白凈紗布上,欲言又止。

謝沛好似在打量她,不知在想什么。

他撩起她的一簇發絲,玉伶垂眸,余光見他在嗅聞她的頭發。

可謝沛卻道:「好看。」

緊接著又把她攬近,吻了一下她的頸窩,再度嘆道:「……可真他媽的好看。」

玉伶的臉燒了起來。

頭發甩來盪去亂蓬蓬,身上汗涔黏糊濕噠噠,她感覺自己簡直像個從井里被撈出來的女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