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哥滑過一把椅子，和老九面對面坐好，微笑著說，「老九兄弟，你哪里高就啊？」

俊朗的面容，深邃的雙眼，亮哥含著淺笑，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老九被這男人看得有些背脊發涼，結結巴巴地回答，「我……我在雲光科技，做售前，技術支持。」

「額？」亮哥先是一愣，又搖搖頭說道，「……這不是浪費人才嘛！……他們給你開多少薪水？」

「兩，兩萬多……」老九弱弱回答，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這在行業里屬於中等水平，不高不低，雖然和在蘇南手下時的工資差不多，但是從長遠來看，在雲光能學到的東西可就差的遠了。

亮哥湊近他，一臉誠懇地說，「來我這吧！我給你十倍，每月二十萬，還不用交稅，怎么樣？」

老九心中一緊，頓時亂了方寸，「亮哥……我……」

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亮哥今天著急忙慌地跑過來，不只是帶人來檢驗真偽，還要拉攏自己加入他的直播平台。

老九陷入沉思。

看來他是真的很想要這套系統啊！期望值被拉的這么高，如果到最後他搞不定系統，亮哥會不會發瘋啊？會不會狠狠報復自己？

亮哥等了半天老九也沒有表態，臉上既沒有表現出興奮，也沒有多少糾結，像是在純純地發愣。他皺了皺眉頭說，「是嫌少嗎？……沒關系，你開個價吧。」

「啊？不是……我……我……」老九慌亂搖頭，把心一橫說道，「我跟您說實話吧，這套系統其實不是我開發的。」

與其最後讓他失望，還不如趁現在讓他知道一切，至少還不會被他一氣之下給干掉。

「嗯？」亮哥一聽，果然就愣住了。

老九想了想，緩緩解釋道，「您還記得，張岱龍剛才說的那個『愛視訊』嗎？就是馬上要和『微訊』合作的那個？」

亮哥點點頭，「嗯，記得。」

老九指向屏幕說，「這其實就是『愛視訊』系統。」

「哦？」亮哥的眼睛睜圓了，「怎么回事？」

「我原先就是在『愛視訊』工作，後來因為……因為一些事被開除了。這系統就是我偷偷備份出來的，而且還……還不太完整……」老九斟酌著把自己和「愛視訊」的關系說了出來。

亮哥靠上椅背，擰著眉頭問，「不完整？那你補完整嗎？」

「這真的……真的很難……除非……除非能再進一次代碼庫……」老九搖搖頭，聲音開始顫抖，因為他完全不敢設想亮哥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坦白突然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