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坐在沙發上，一手摟著米小白，一手摟著霜兒，兩個女孩的臉頰都貼在他胸膛上，軟綿綿，熱乎乎的。

「哥，他還是不肯認我這個女兒……但他認你做兄弟了……呵呵呵……」米小白沒有像昨晚那般哭的傷心，但語氣盡顯無奈，還自嘲似的發笑，聽著有點滲人。

霜兒安慰她說，「小白，你別傷心了，他那么凶，可能真的不是你爸爸。」

「我不是他兄弟。」蘇南摸著米小白的背說，「他也不值得你為他傷心。」

米小白坐起身子看著蘇南說，「不管他是不是了，反正我有哥哥，所以你再也不許像今天這樣偷偷跑掉了知道嗎？」

又是那副奶凶奶凶的模樣。

「我……」蘇南一愣，回答道，「我是為了追查……壞人。」

米小白眼睛一眯，腦袋一歪問，「查到了嗎？」

霜兒聞言，也坐直身子一臉期待地看向他。

看著她消瘦下來的娃娃臉，蘇南心酸不已，顫抖著輕喚一聲，「霜兒……」

「主人……我，」霜兒淚眼閃動，「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瘦了。」蘇南伸手摸摸女孩的臉頰。

「你也瘦了，而且還受這么嚴重的傷……對不起，對不起……」霜兒將蘇南包著紗布的右手護在胸前，淚水開始滑落。

「這不怪你，是我做錯了。」蘇南搖搖頭。

「不不，你沒錯！是我做錯了呀，」霜兒握緊他的手，突然變得急迫起來，「我今天逃出來就是想告訴你，那天是我給你下葯了！」

「額？」蘇南一愣。

「是春葯，我親口喂給你吃的，而且我還那樣誘惑你，你控制不住根本就不怪你啊！」

「霜兒，」蘇南阻止女孩，柔聲說道，「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但我想告訴你，我和你做愛並不是因為什么葯，是我真心想要那么做的，因為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所以我必須承擔後果，而且我……並不後悔……」

「主人……嗚嗚嗚……」霜兒撲到蘇南胸口，淚如決堤。

米小白也重新靠在他身上，和霜兒頭頂著頭，嬌聲叫了聲，「哥……」

「小白，你也是，我也很喜歡你，和你做愛很舒服，」蘇南摸著她的頭，又苦笑著說道，「對不起，我這么說是不是很渣啊，呵呵呵……」

「沒有！」兩個女孩異口同聲，「不許你這么說自己！」

待霜兒抽泣聲漸漸停歇，蘇南思索著說道，「霜兒，我之前想不明白，你說的那個警察為什么要逼你拍那段視頻，因為我和他根本不認識。但是現在我想通了，那姓吳的就是想要我命的人……」

「……果然是吳卓培讓陳隊這么做的？」霜兒抬起布滿淚痕的臉。

蘇南用紗布手幫她擦了擦說，「應該是，他用什么逼你的？」

「哦，是這個。」霜兒取出手機，調出視頻遞給蘇南。

「這是？」蘇南看著視頻里熟悉的場景，以及霜兒和雪兒往啤酒瓶里倒東西，完全沒搞明白這是什么狀況。

霜兒隨後向兩人解釋了她和雪兒第一次見吳總那天發生的事，他差點兒被她們兩個害死，而且她們下葯的全過程還被拍下來了。

蘇南皺起眉頭說，「那就是說，陳隊拿到這個視頻威脅你，而吳卓培其實還不知道這件事？」

「應該吧，否則他一定會懲罰我和雪兒的。」霜兒點點頭。

「黃毛阿叔說的沒錯，吳卓培這個人的確很危險。」蘇南。

「啊？」霜兒驚道，「你見過黃毛阿叔？」

「嗯，他還告訴了我很多事……」蘇南點點頭，頓了頓，看著霜兒的大眼睛一字一頓問道，「霜兒，離開他好嗎？」

霜兒一愣，垂下頭小聲說道，「我也想離開，但我不知道該怎么做。」

「只要你願意離開他，我來想辦法。」蘇南語氣堅定，吳卓培已經是他的頭號敵人，為了霜兒，也為了自己，他下定決心予以反擊。

「願意，我願意！」霜兒連忙回答，「我真希望馬上就能離開那里，我不想陪他睡覺。」

蘇南一怔，小心問道，「他，欺負你了嗎？」

「還沒，但是堅持不了幾天了。」

「嗯？」蘇南。

米小白在一旁解釋說，「霜兒這周五生日。」

霜兒剛才雀躍的神情，迅速暗淡下來。

蘇南眉頭越擰越緊，靠在沙發上仰天沉思，「還有……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