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怎么了？」

「……我師父他可能是，呃……怕你被我傳染吧……我發燒呢……」炎哥想了半天憋出一個解釋。

「師父？」米小白一愣，甜甜地笑了，「……嘻嘻……真有你的呀，加油吧炎哥！」

盧鑫麗弄出那么大動靜，現在屋里的人大都已經知道了她和炎哥的事，米小白自然也不會落下。

「呵呵……」紅毛擼著頭發一通傻笑，目光卻不時朝蘇南瞟，神色疑惑。

米小白也發覺了異樣，摟著蘇南脖子使勁搖晃他身子說，「喂喂，哥你不對勁啊，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了嘛？」

蘇南感覺自己快要被她搖晃散架了，自知躲是不可能躲過去了，與其回避不如正視困難，畢竟他從炎哥身上已經學到了不少前車之鑒。

他不顧再度失控的風險，一把抓住米小白的手腕，起身拉著她就往門外走，「我有話和你說。」

「誒誒……輕點嘛……什么事呀，那么著急……」女孩踉踉蹌蹌跟在他身後，口中好一頓嬌嗔牢騷。

……

「欸？！！！」幾分鍾後，米小白一臉驚訝地站在蘇南面前，而蘇南則垂著大腦袋坐在床邊，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

「你說的，是真的嗎？」女孩問。

「嗯，是真的。」蘇南點點頭，仿佛坦白一切已經耗盡了他最後的力氣。

他已經三言兩語將下午發生的事全盤托出，包括自己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恐怖感受。

「你真的，和雪兒做過了？」米小白還是有點不太敢相信，調門拔高了好幾度。

「嗯。」蘇南點點頭，眼睛不敢抬，始終盯著地上。

他不用看都能猜到女孩此刻的表情會有多驚訝，不過好在她似乎並沒有多少憤怒的情緒。

「沒暈倒嗎？也沒吐她一身？」米小白接著問，語氣又興奮又急切。

「沒有，不信你可以去問她。」

「唔……那真是……」女孩拉長音調，越抬越高，一頓之後突然叫起來，「——太好了啊！我真的好高興啊！」

「額？！」蘇南沒忍住抬起頭，看著面前手舞足蹈的女孩說，「重點是，那個人不是我，你懂我意思嗎？」

「咦？」米小白腦袋一歪，高高的馬尾辮在肩頭一甩，笑問，「你怎么知道不是你？」

「我……呃……」蘇南噎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好。

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並不是換成了第三人稱視角，從天上看著自己被人像是木偶一樣操控，而是以第一人稱視角親身參與親自體會，但就是難以控制自己的言行……

「你看哈，雪兒很漂亮很可愛，會的又多，技術又好，你喜歡她很正常呀。」米小白把小手搭在他肩膀上娓娓道來，興奮的聲音像百靈鳥般悅耳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