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瞬間,嘈雜聲四起,亂哄哄得一團。
沒過一會,便見主帳里沖進來十幾個人。
楚兵為首,然後是城衛軍中的諸大將領,他們中雖然實力最強者也只是初級武師,但憑借著手下所掌握的軍隊,完全可以與城中豪門家主分庭抗禮。
弒月弓,可殺高級武師!
這是一種權術的平衡,讓諸大豪門不敢過份囂張。
「楚飛,你這喪心病狂的畜牲!」只聽楚兵一聲吼,伸手指著楚飛,「你居然敢弒殺親父!」
什么?
楚飛一愣,他本來還在傷心震驚之中,可被楚兵這么一指,他肯定不能忍啊。
「你不要誤會,這不是我干的!」他分辯道。
「不是你還有誰?」楚兵卻是冷笑。
楚飛沉吟一下,才道:「楚兵,你為何一口咬定我是凶手?」
他也漸漸回過味來了。
就在這時,諸大豪門的家主也紛紛趕到,見到此狀,莫不震驚。
楚惟可是武宗啊,居然被刺殺?
不可思議!
「各位來得正好,一起審判這個弒父的逆子!」楚兵指著自己的兄弟,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楚飛則是憤怒,道:「楚兵,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楚兵冷笑,「大家且看看父王的死狀!」
待眾人都看得清楚了,楚兵復道:「顯然,父王應該是被人一擊致命的。可是,父王乃是武宗強者,有誰可以做到這一點?」
他頓了一下,給眾人思考的時間,但不等大家做出深思,他立刻又道:「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父王處在最最放松的狀態,卻被最最信任人的偷襲!」
「而面前這二人——」
「一個是父王的兒子,另一個則是武宗強者,所以,他們若是配合,一個負責吸引父王的注意,另一個卻是驀然出手,那縱使父王英明神武,亦難逃此噩。」
「畢竟,他又怎么會想到,自己的兒子會背叛自己!」
這一番話說下來,軍中將領自然個個都是暴怒,看向楚飛的目光如同凶獸要吃人,而諸大豪門的家主則是露出懷疑之色。
楚飛此時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道:「楚兵,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辭!第一,我和石少為什么要殺父王,根本就不存在動機!」
「第二,我和石少也只是比你們早一步到此,這點傳訊兵可以作證。」
楚兵哈哈大笑,然後突然神情一冷:「你沒有動機嗎?有!昨夜父王約我密談,決定將王位傳於我,可我在離開的時候,分明看到你匆匆離去的身影。」
「所以,你必然是不甘心被我繼承王位,所以才會痛下殺手!」
「關於你那第二點,呵呵,來人!」
很快就有一名侍衛走了進來,向著諸將領和諸豪門家主行禮。
「這是今天輪職的侍衛,大家便來問問他,楚飛和石皓是什么時候來的!」楚兵淡淡說道。
「楚飛小王爺和石少差不多是半個時辰之前來的。」那侍衛說道。
「胡說八道!」楚飛立刻激動了。
「嗯?」楚兵眼睛一瞪,「楚飛,你休想威脅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