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治病,當然得先看疹。」石皓淡淡說道,完全沒將兩把架在面前的匕首當回事。
「退下。」內室的床榻上,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
「是,太後。」兩名婢女連忙收起了匕首,事實上,她們也早就沒有了敵意。
「太後!」劉岳也走了進來,連忙稟報道,「這少年不過十六七歲,就算從小學醫,那也沒有幾年,斷然是招搖撞騙之徒。」
「喂喂喂,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石皓不悅了,直接一把將劉岳抓了起來,「你一大把年紀活在狗身上了嗎,也沒有見你將人治好啊!」
這……劉岳頓時無語了,但他又立刻掙扎起來,被一個少年拎著,讓他情何以堪?
石皓隨手一丟,便將劉岳扔了出去,他向著床榻走去,目光掃過,只見床上躺著一名老婦人,看模樣應該有七十歲了,但保養得很好,只是現在皮包骨頭,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嘖,真是個俊俏的少年。」哪怕太後在這樣的狀態下,看到石皓之後都是忍不住雙眼一亮,在腦海中翻找起來,皇宮之中可還有未婚的公主,許配給這個少年。
石皓再走近一步,他不由地眉頭微皺。
他已是知道太後得的這是什么病了。
「行了,我去配葯,一個時辰之內,必然讓太後葯到病除。」他點點頭,轉身離去。
啥,這就行了?
屋中幾人都是暈菜,你才看了一眼而已,有這么誇張的嗎?
石皓卻是向馬公公道:「走,帶我去抓葯。」
「哎,哎!」馬公公還有些懵,但石皓身為武宗,自然有一股威懾之力,讓他不自禁地就聽從了命令。
「胡鬧!胡鬧!」劉岳則是大怒,他也跟著出門。
既然太後這邊說不通,那他就去找皇上。
他啪啪啪地跑去正乾殿,讓人去通稟陛下。
過了一會,他便被宣召覲見。
咦,除了陛下之外,居然還有一名白衣青年,坐在陛下的對面,一副十分隨意的樣子,好像可以和陛下平起平坐一般。
嘶,這是誰啊,怎地如此大膽?關鍵是,他居然還好好地坐在那里,並沒有被拖出去斬了。
「太後的情況怎么樣了?」皇帝問道,他叫楚定天。
劉岳連忙躬身行禮,道:「老朽正是特意來向陛下稟報的!」
他將石皓的事情加油添醋地說了一遍,著重點在於不學無術和對他的粗魯上。
楚定天聽完,不由一笑,向白衣青年道:「一笑,你來得正好,朕之生母得了莫名頑疾,太醫院的這些大夫都是束手無策,還要麻煩你出手了。」
「楚家為五老長一脈之後,一笑理應出手。」白衣青年溫和說道。
劉岳看得心臟怦怦激跳,這是什么情況?
他怎么聽不懂啊,可是,好像又蘊含著驚人的信息。
「請。」楚定天說道。
白衣青年站了起來:「陛下請。」
他姓柳,名一笑。
兩人一起去了慈寧宮,有皇帝陪同,自然沒有人敢出言質疑柳一笑太過年輕、不學無術什么的,他立刻給太後把脈診斷起來。
很快,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久久無語。
他又重新把脈,各種檢查。
足足耗了近一個時辰,他才斷定,道:「太後傷到了根本,我先開幾劑補葯,讓太後補一下元氣,等太後的身體好一點之後,再重新診斷。」
「好,麻煩一笑了。」楚驚天點點頭。
「呵呵,真要如此的話,那人就死定了。」一個聲音響起,清朗、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