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路的人大駭,用驚訝的目光看著韓東。
這個紈絝子弟怎么會識破的?
不是素來有名的草包嗎,武功不行,只會吃喝玩樂。
隨即,他就將目光挪到了石皓身上。
一定是此人!
之前贏了許冠絕的便是此人,而能夠將賭術練到這么高的水准,難道不是聰明絕頂之輩?
所以,肯定是他看破的。
韓東一見,立刻氣急敗壞:「你往哪邊看?」
雖然確實是石皓識破的、提醒他的,可現在是他在裝逼啊。
太丟人了!
帶路之人深深地吸了口氣:「明知山有虎,還向虎山行,佩服!佩服!」
「少他瑪德跟小爺掉文,你一個區區下人,有這樣的資格嗎?」韓東囂張起來,那真是拉出來就行了,根本不用裝的。
「帶路!」
那帶路的人面容扭曲一下,卻是不敢頂嘴。
哪怕韓東只是韓家的一名紈絝子弟,根本不受重視,可只要姓韓,那就不是他可以相比的。
——如果他沖動殺了韓東,那肯定要被韓家處死,相反,若是韓東殺了他,韓家頂多就是賠償點東西,而時家也不可能為他與韓家開戰。
這就是命。
在那人的帶領之下,石皓二人進了一間包廂。
賭場一般都會設包廂,以提供給尊貴的客人使用,圖個清凈。
當然了,也有些客人就是喜歡熱鬧,那自然也可以去大堂玩。
包廂之中,一共有三個人。
一個是女子,衣著暴露,露出大片白花花的雪膚,還有兩個男人,一是時少鋒,另一個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多歲,一臉的傲然。
「時全!」韓東立刻脫口而出,露出了驚容。
時家不止是有時太炎這個天驕,還有時全、時美這對兄妹,雖然不及時太炎,但也是人中龍鳳。
兩個紈絝弟子的交鋒,居然將時全這個天才也給扯了出來,這讓他萬萬沒有料到。
據說,時全乃是彼岸五島。
時全卻是看也沒看韓東,而是盯著石皓:「你好大的膽子,敢動我時家的人!」
石皓一笑:「我還以為,我們是來賭錢的。」
「你這么喜歡賭,可以!」時全淡淡說道,「今天,我們還是賭色子,不過,用新的玩法。」
「說來聽聽。」石皓隨口道。
「我們各取一副色子,比如,你用黑色,我用紅色,放在同一副盅內,我們一起搖動,然後,比大小,誰大誰贏。」時全說了一種新玩法。
「行。」石皓點頭。
「那就來說說賭注。」時全說道,「我們一把定輸贏,第一,賭你前幾天贏過去的那枚朱果,第二,賭韓東在城中果奔一圈,第三,我賭你的手。」
石皓神色不變,問道:「那你拿什么來跟我對賭?」
「第一,我會押上相同價值的靈葯,便是這六壬虎骨。第二,少鋒亦會果奔,第三,有能耐的話,你可以將我這只手拿去。」時全傲然說道。
他取出一塊骨頭,放在了桌子上。
「好。」石皓爽快地答應下來。
韓東雖然嘴角抽搐了一下,但石皓連自己的手都賭上了,他還怕果奔嗎?
不過,時全可不同於許冠絕,要是將他的手斬斷,那時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反過來也一樣,要是石皓出了點事,那韓立人絕對會向時家開戰。
所以,這第三條賭約等於是一個炸葯桶,無論如何都會激化韓家與時家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