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這輩子都是你的小兔子(1 / 2)

他們在床上差不多做了兩個小時,最後岳小柔實在吃不消了,只好告饒。而蕭途顧及她坐了那么久飛機,確實沒什么體力了,才肯在她身體中釋放出第三次,抱著她一點點平復呼吸。

「小兔子,牆上那副畫是怎么回事?」從進門起她就一直覺得在意,不過那時她忙著和蕭途恩愛,沒工夫問而已。

「你終於發現了嗎?那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蕭途抱著她坐起來指著對面牆上的畫說道:「你仔細看看我畫的是誰。」

岳小柔又湊近了一些仔細觀察。發現是一副女­性­天使的畫像,而且和蕭途平時的作品不一樣,好像是一幅油畫。畫上的天使雖然是閉著眼睛的,但她還是認出那是自己的模樣。

「我都不知道你還會油畫……到底是什么時候畫的啊?」岳小柔只見過蕭途在紙上畫原稿以及用數位板畫chā圖,從來沒見他用過畫布。而且他的眼睛是最近才看得清東西的,視力還在恢復當中,所以這么華麗又大得占了半面牆的作品不可能是最近完成的吧?「

「在遇到你的第二天就開始畫了。因為家里放不下,就一直放在美術學校里。平時只有學生放學之後才有時間畫一會兒,直到和你回老家之前才完成。」蕭途摟住岳小柔外露的肩膀,親吻她垂在耳邊的長發。

岳小柔則是詫異地看著蕭途,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遇到我的第二天……是指我們第一次在街上見面的時候?」

蕭途點頭。

「從那時起就一直想要畫我嗎……唉,你到底是有多喜歡我呀?」她突然感覺眼睛里酸酸澀澀的。趕緊抱住她的小兔子悶悶地吸了吸鼻子。

「嗯……很喜歡。比你想象中的,甚至比我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喜歡。」蕭途依次親吻著她的額頭、眼睛、臉頰,親昵地蹭著她的鼻尖,再用舌尖描繪她的­唇­型。以前的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這樣深深愛上一個人。無論怎么貼近她也依然覺得遙遠,無論怎么與她合為一體也依然無法滿足。無時無刻都想要擁抱她、親吻她,然而再多的擁抱和親吻也無法表達他心中這份愛意的萬分之一。這讓他覺得焦躁,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有這一幅畫,真的足夠嗎?

「天使……原來你眼里的我是這樣的啊。」蕭途把她畫得太過於美好,讓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故意咳了一聲,捏起他的臉蛋說道:「要是我真的有天使的法力就好了,起碼能讓你多長點­肉­。」

「唔……對不起。」蕭途知道她指的是他們兩個月前的約定,有些心虛地說:「本來是長了一點的,但是連醫生說經常運動可以提高疫力,所以祺哥最近總是拉著我去健身。然後我就又瘦回來了……」

岳小柔又捏了捏蕭途的手臂和腰上的­肉­,發現確實是結實了一些。於是半開玩笑地說:「健身可以,不過千萬別練成肌­肉­男,那樣就不可愛了。」

「小柔。」蕭途的表情忽然變得認真起來,微微蹙起眉看著她,「不可愛就不行嗎?我不可能永遠可愛下去,總要變得成熟一點才能讓你依靠。」

岳小柔挑眉看了他一眼,反問道:「誰說成熟男人就不能可愛了?你沒看電視里很多大叔和爺爺輩的都喜歡賣萌呢!照你的說法,我也一樣不可能一直都是漂亮姐姐。等幾十年之後我變得又老又愛嘮叨,難道就要從你的天使變成老巫婆了嗎?」

「呃……這不一樣吧?」

「有什么不一樣的?」

蕭途撓了撓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能駁倒她的說辭,只好認輸,「好吧,你最有道理了。我說不過你。」

「嘿嘿~反正你比我小兩歲。就是活到八十,你也是姐姐的小兔子!」岳小柔將蕭途抱得更緊了些,手指沿著他的脊椎下滑,來到白­嫩­的pi股蛋兒上掐了一把,又說:「看來只有這兒的­肉­還算多點兒,別的地方都硬梆梆的。」

蕭途也笑了,低頭看了眼自己再次變成「擎天柱」的某處,抱著岳小柔抬腰在她的小腹上蹭了蹭,「還敢點火?難道姐姐你忘了這里也會變硬的嗎?」

「別……」岳小柔連忙推開他,移開視線盡量不與他的下半身接觸,嘴里嘀咕著:「我果然還是喜歡軟綿綿的小兔子,硬梆梆的抱起來一點都不舒服。」

蕭途把想要逃下床的她重新拉回自己懷里,嘴­唇­貼著她的臉頰喃喃道:「那以後就換我來抱著你。」

「嗯。」岳小柔伸手輕輕撫摸他肚子上那道手術留下的傷疤,依偎進蕭途的懷里,「以後我也會學著去依靠你。所以無論發生什么你都要抱緊我,我們誰也不要放開對方,好嗎?」

「我答應你。」蕭途在岳小柔頭頂溫柔地笑了,眼眶和鼻尖都紅紅的,用下巴輕輕摩挲她的頭發,「這輩子我都是你的小兔子……我們誰也不要放手。」

作者菌的話:正文完結啦~~撒花~~~

本來只想寫一個有愛的小故事,沒想到變成了10w+的長篇……大概是因為小兔子太可愛了,作者菌也忍不住想要多疼愛他一段時間。近期應該還會有兩個有­肉­的番外,等過完年變得奇懶無比的作者菌寫好了就會發上來……orz

另外最近也有構思新坑,估計用不了太久就會再和大家見面了~喜歡我的童鞋們還請繼續關注哦~~~么么噠?

番外 蜜月(1w字+ ,有h)

岳小柔出差回來的第二天,本著擇日不如撞日的心態,拉著她家的小兔子在那個風和日麗的上午正式領了結婚證書。

從民政局走出來的時候,他們的臉上和其他前來辦證的小夫妻一樣,有點小小的羞澀和興奮。特別是蕭途,至今還維持著剛才照相用的微笑表情,整個人都喝醉了一樣暈乎乎的,一顆心仿佛快要飄了起來。

「連法律都承認你是我的人了,以後可以隨便欺負你了吧?」岳小柔晃了晃手中用九塊錢換來的紅艷艷的小本子,挽著蕭途的胳膊興奮地說。

蕭途這才算回過神,看著身邊的她寵溺地笑了,「你也知道你喜歡欺負我啊?」

岳小柔甜蜜地靠在他肩膀上,「也就是你!換了別人求我欺負都沒戲!」

下午岳小柔回了趟酒店,除了通知蕭祺自己和他的寶貝堂弟正式成為夫妻之外,還想求他看在都是親戚的份上多給她放幾天婚假。她的年假之前都用完了,而正常婚假最多只有十天。除了去探望蕭途癱瘓在床不能參加婚禮的父親,他們還要抽出時間拍婚紗照,之後還要回東北老家准備婚宴和禮服。別說度蜜月了,連周邊游的時間都沒有。

蕭祺聽了她的訴苦二話沒說,大筆一揮便又准了她一個月的假期。不過這次是預支的。未來除了正常法定節假日以外,岳小柔一直到懷孕休產假之前都不會再有帶薪假了……

岳小柔一邊暗自腹誹蕭祺依然還是名副其實的「小氣」,一邊樂顛顛地在下班途中搜集了好幾家婚紗攝影的宣傳小冊子,打算回家和她的小兔子商量去哪拍比較好。他是搞美術的,審美這方面肯定比她要好……吧?不知道為什么,岳小柔突然想起剛認識那會兒他那一大串五顏六­色­的鑰匙扣,再想到他萬年不變的呆萌大學生打扮,心里開始沒底。

吃完蕭途做的晚飯,這對嶄新的小夫妻就一起趴在床上看那些影樓的宣傳手冊。正看著呢,岳小柔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拿起來看著號碼有些眼熟,可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的,想著也許是公司哪個同事或客戶打來的,於是就按了接聽。可下一秒她就想起來了,這不是林恆宇的號碼么?她這個豬腦袋,竟然想也沒想就當著蕭途的面接了前任的電話!

「喂?」

就在她發呆的一秒鍾,對方已經先開了口。雖然只有一個字,但離得這么近,蕭途還是聽到了電話里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這下無論掛斷還是起身到外面去接都一樣很可疑吧?岳小柔暗自下了決定:等開了工資以後,絕對要把這個通話聲音大得跟提似的山寨手機換掉!

蕭途感覺電話里的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再加上岳小柔一副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便猜到了打電話來的是誰。

[聽他說什么]他對岳小柔比口型。

岳小柔無奈之下沒好氣地問了句:「林先生,有事嗎?」

「小……不,應該叫岳小姐了。明天有時間嗎?我有事想和你談談。」電話那邊的林恆宇說道。

「小柔明天要和我在一起,沒時間和你見面。有什么話就在電話里說吧!」蕭途突然在一邊大聲喊起來。

岳小柔滿臉詫異地看向蕭途,蕭途則對她吐舌頭扮了個鬼臉。而電話那邊足足沉默了半分鍾,還是岳小柔先回的神,對著電話說道:「你也聽到了,我老公不讓我和你見面,有什么話就現在說吧。」

蕭途一聽到從岳小柔嘴里說出「老公」兩個字,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彎了彎,耳朵向她手中的手機貼得更近一些,好聽清楚林恆宇到底要和自己老婆說些什么。

「叫你那個弟弟放心吧,我只是想把錢還給你而已。」林恆宇又說道。

「錢?」岳小柔和蕭途都愣住了。

林恆宇頓了頓說,「你幫我還債的錢,還有我念大學和留學時的學和生活,連本帶利加起來二十萬,只多不少。你要是沒時間來拿走,那就把銀行賬號發給我,我直接給你打過去。」

蕭途在一邊剛要開口就被岳小柔一把捂住了嘴,然後匆匆對著手機說了聲:「我等會兒發給你」之後就掛斷了。

蕭途猛地拉開岳小柔的手,氣急敗壞地說:「小柔,你是打算要他那筆錢嗎?」

「那是我的錢,為什么不能要?再說結婚需要不少花銷,我正愁沒有錢度蜜月呢。有了這筆錢我們就可以出國玩兒了。」和情緒激動的蕭途正好相反,岳小柔很平靜地看著他。

蕭途聽後更加急躁,大吼道:「我們結婚憑什么用他的錢?你是在嫌我……」

「小兔子。」岳小柔知道他那些自卑感又冒出頭來了,趕緊在他說出更過分的話之前打斷他,淡淡地說道:「我再說一遍,那是我的錢。是我八年來辛辛苦苦省吃儉用,只靠自己一個人賺來的血汗錢。那並不是什么骯臟的東西,他既然想還,我就有下的權利。」

「可是……」蕭途垮下肩膀,咬緊下­唇­不願面對她,過了半晌才悶悶說道:「那些錢是你為他付出過的證明啊……」

岳小柔無奈地嘆了一聲,上前扳過蕭途的臉讓他看著自己,「我會為你付出更多!畢竟我整個人全都是你的了,難道我剩下的多半輩子還不值區區二十萬嗎?」

蕭途像被澆了一頭冷水一樣愣在那里,瞬間從頭腦發熱的狀態中掙脫出來,小聲說道:「對不起……我剛才差點又說錯話了。」他將岳小柔擁在懷里,滿心都是自責。

岳小柔拍拍他的背,輕聲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意林恆宇的存在。但你想想他當時的處境,即便只是作為從小到大的朋友,我也不可能丟下他自己回去啊。更何況我想要一個留在b市的理由,好讓我爸媽認同我離開家的決定。所以才那么拼命,其實就是不想讓人看出我的後悔而已。」

「你就確信和我在一起不會後悔嗎?」蕭途的眼淚掉豆子一樣啪嗒啪嗒落下來,打在岳小柔的肩膀上。

「我當然確信。因為我愛你呀,小兔子。」聽到蕭途的嗚咽,岳小柔將他抱得更緊,心都疼得擰成了一團麻花。軟言細語地哄道:「以前林恆宇出國的時候一去就是三年,我雖然也擔心他一個人在國外過得怎么樣,但很少會主動去想他。但是和你分別才兩個月,我就整天魂不守舍的。有幾次半夜醒來想起你,就想立即給你打電話,甚至是直接飛過去找你,恨不得時時刻刻把你綁在自己身邊……這樣的念頭,你也有過的對吧?」當時蕭途可是拖著什么都看不見的眼睛和肚子上的傷口,大半夜突襲回來給她綁了呢!

蕭途點點頭道:「小柔,真的很對不起。我有的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這錢你下吧。你說得都對,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呢。不只是蜜月,以後每年我們都要一起去旅行,去很多地方,留下很多回憶。」他放開岳小柔的肩膀,擦­干­眼淚看著她的眼睛想了想說道:「或許我應該答應祺哥的提議,跟他學學怎么做投資。不然到時候連旅都拿不出來就太沒面子了……」

岳小柔蹙著眉,抬手撫上他的臉龐說:「小兔子,你不必為了我而勉強自己去做討厭的事。你要是不開心我也會痛苦的,知道嗎?」

蕭途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也沒有那么嚴重……其實我並不是討厭經商,只是不善於和別人接觸而已。我沒有繼承蕭家是因為不想成為哥哥的代替品,更不想被人強迫。但如果是為了你,無論做什么都會覺得很幸福。」蕭途也摸著她的臉,露出笑容,又說:「而且我只是想要替未來多做些打算。美術老師我會去當,漫畫也會繼續畫下去。這是我唯一可以驕傲的天賦,在上天把它走之前,我不會放棄的。」

蕭途的話讓岳小柔即感動又覺得有些心酸。不得不說分開兩個月之後,她的小兔子明顯要比之前成熟了許多。

第二天一早,岳小柔就到了林恆宇的匯款。她和蕭途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不動這筆錢,全都留給岳小柔的父母。畢竟這八年來她都為了別人忙活,幾乎沒給過家里什么錢。雖然她知道自己的父母肯定也不會動這筆錢,最後還是會給他們留著,但到了那時相信他們已經不會覺得這錢有多別扭了吧?

之後他們在商場里挑了一些禮物和鮮花,來到蕭途父親所在的醫院。

蕭老爺子自從上次腦出血之後就一直卧床,甚至連說話都做不到,但神智還是清明的,會對別人說的話做出點頭和搖頭等反應。

聽到岳小柔跪下來喊他「爸爸」的時候,老爺子一邊流淚一邊使勁點頭。這時岳小柔發現蕭途的眼睛也紅了,不由得心中也覺得滿滿脹脹的,看著他的眼神也變得更加柔和起來。看來這對父子之間的心結是真的解開了。以後再和蕭途提起家庭或是父母的話題,他應該不會再露出那樣羨慕又寂寞的神情了吧。

從醫院回到家之後,蕭途神神秘秘地遞給她兩張銀行卡。說道:「這一張是我的全部積蓄。里面有我幾部漫畫的版權,還有這些年畫chā圖和參加漫展賺來的錢。我平時沒什么花銷,除了給你買戒指和看病花的錢之外,剩下的都在這里了。不是很多,大概有個幾萬塊吧……不過再加上這張,出國度蜜月應該夠了。」他說完又指了指另一張金­色­的卡。

岳小柔問道:「這張是……」

「父親給我們的紅包。離開醫院的時候他的秘書塞給我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

岳小柔看著手里的兩張卡,猶猶豫豫地開口:「這樣可以嗎?」

「沒什么不可以的。」蕭途沖她眨了眨眼,微笑道:「我雖然說過不想要蕭家的錢,但這錢是他給兒媳­妇­的,我也沒資格拒絕。所以我都交給你了,要怎么用全聽你的。」

岳小柔一手握緊手中的銀行卡,一手捏住蕭途白­嫩­的臉蛋,笑得有些無奈,「還能怎么用?度蜜月去唄!」

關於度蜜月的去處,兩人幾乎商量了一宿。因為現在馬上就要到五一了,熱門如馬爾代夫新馬泰之類的地方肯定滿滿到處都是人。而他們還要花時間准備婚禮,所以實際上蜜月也只有十幾天而已,去歐洲的話,那么多國家哪個都想去看一看,時間根本不夠用。最後直到誰都困得睜不開眼之前,他們才定好了去日本。

蕭途在日本留過學,對那邊比較了解,交流方面也沒有問題。雖然辦簽證有些麻煩,但十天左右就能辦好,正好可以趁這段時間拍婚紗照,然後回老家擺酒席。一切順利的話他們就能趕在五月之前看到北海道最後滿開的櫻花,然後從北向南,玩到哪算哪。

接下來就是為了婚禮各種奔波忙碌。即使酒席都是岳家二老安排的,岳小柔還是覺得自己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做。也不知道結個婚為什么要這么累人,哪來的那么多規矩講究要遵循,那么多喜慶討的東西要准備。難道自己和蕭途不是只需要打扮得美美的,挨個給賓客們敬酒就好了嗎?

婚禮上的賓客很多,幾乎都是「娘家人」,有的親戚岳小柔見都沒見過,更別說那些父母的老同事老同學什么的。估計平時沒少聽那老兩口對她的埋怨,所以都揣著好奇心跑來看看她這個老姑娘究竟能找到什么樣的歸宿吧?

而蕭途這邊就只有蕭祺和連清來參加了婚禮。蕭寧寧因為最近被蕭家逼著和一個離過三次婚,孩子都比她大的公司老總相親,在大鬧了一通之後­干­脆離家出走。現在連蕭祺都聯系不到她,估計是又跑到日本找她那個男朋友去了。雖然來的人少,但這兩個人給的紅包卻是最大的。可見蕭祺對這個堂弟是真的不輸親弟弟一般地疼愛。而整個典禮上蕭祺和連清藏在桌子下的手都緊握在一起,一直到典禮結束,岳小柔和蕭途都能感受到他們祝福和羨慕的目光。

忙完了婚禮,兩個人的簽證也辦好了。於是又馬不停蹄地飛到稚內,開始了他們的蜜月之旅。

由於稚內位於北海道的最北端,此時的櫻花還只有小小的花骨朵,至少要等到五月中旬才能開花。不過他們也不急,按照原計劃一點點向南前行,盡量在有限的時間里多看看那些值得一去的景點。更何況日本從來都不缺賞花的地方。當他們來到札幌附近時候正好趕上櫻花滿開的時期,而到了函館則是遍地櫻吹雪了。只不過五一前後也是日本的黃金周,不用說像五稜郭公園這種賞櫻名所早就人滿為患,就連其他有櫻花可看的小公園也不乏賞花的游人。

岳小柔知道蕭途不喜歡人多的地方,而她這些天對櫻花也有些看膩了。於是就只和他在元町逛了一圈,打算晚上再出去看函館最有名的夜景。可誰知老天爺不給面子,太陽落山之後竟然下起大雨來。

「看來今天晚上看不成夜景了。怎么辦?要在函館多住一晚嗎?」蕭途看著酒店被雨水淋濕的窗戶,對身後的岳小柔問道。

岳小柔考慮了一下說:「要不就跳過夜景吧。我們已經在北海道呆了五天,再耽誤下去就沒時間去別的地方玩兒了。」

「嗯,說的也是。」蕭途點點頭,盡量不讓她看出自己的失望。

「小兔子。」

「嗯?」

「你……是不是很想去看夜景?」

蕭途呆呆地看著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我表現得那么明顯嗎?」

「有一點。」岳小柔用指尖戳了戳蕭途的臉頰。微笑著問道:「夜景有那么好看嗎?」

「不知道。我以前只在電視里看到過。我記得當時有個節目的主持人說,函館山是整個日本最適合情侶一起去的地方。然後我就在想……以後要是有了喜歡的人,我也要和她一起去那里看夜景。」蕭途說完看向岳小柔,臉紅了。

唉,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可愛到骨子里去了啊……岳小柔覺得自己的心臟再一次為他跳快了好多下,撲通撲通地像要蹦出來一樣。哪還用看什么夜景,只看他就足夠讓她陶醉了。

「我們現在就去看。」岳小柔拉起蕭途的手就往外走。既然和喜歡的人一起看夜景是蕭途一直以來的心願,那她這個做妻子的自然有義務幫他實現。

「可是現在外面在下雨啊。上山的纜車應該已經停運了。」蕭途邊走邊提醒她。

「我們也可以坐巴士上山,我之前問過,車站離酒店很近的。」雖然坐不到纜車有點遺憾,不過重點還是看夜景,至於怎么上山就不那么重要了。

向酒店借了兩把透明雨傘後,兩個人就去找通往山頂的巴士。等他們真正站上觀望台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雨也漸漸小了。而往常總是聚集了很多游客的觀望台,由於下雨的緣故,此時除了他們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真的很漂亮。看形狀好像一個鑲滿了寶石的束身衣。」岳小柔指著山下斑斕璀璨的燈火感嘆道。

蕭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聽你這么一說還真像……」

沒多久雨就徹底停了。岳小柔起雨傘,身子靠在蕭途肩上看著山下的夜景,柔聲問道:「願望實現的感覺怎么樣?」

「還不錯。就是好像還不夠浪漫。不過夜景和身邊的人都比曾經想象中的要漂亮很多。」害怕岳小柔被雨後潮濕的夜風吹感冒了,蕭途解開外套的扣子,像以前她對自己做的那樣將她整個人包進自己懷里。

岳小柔雙手環住蕭途的腰,還趁機偷了個香吻,舔了下嘴角問:「現在還不夠浪漫嗎?」

蕭途偷偷四下環顧了一圈,確信整個觀望台只有他們兩個人之後,膽子便大了起來。不但回吻了她,而且還是­唇­舌交纏的那種深吻。然後氣喘吁吁地對她說了句「你在我身邊就是最美好的浪漫。」惹得岳小柔一次又一次品嘗他軟糯的薄­唇­,想要搞清楚那張小嘴兒是不是抹了蜜沾了糖,要不怎么能甜成這樣。

第二天他們開始向本島出發,由於怕時間不夠用,東北和中部的景點只能一帶而過,關東地區也只在東京玩了兩天三夜。剩下一星期的行程主要放在奈良、大阪和京都這三個地方。最後再到沖繩玩個一兩天,蜜月也就差不多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