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靳終究是沒來。

周歲歲盤腿坐在酒店的床上做題，因為許靳的關系弄得她心煩意亂，浮躁得不行，什么題都做不出來。

正當她放棄復習，打算睡覺的時候，蔡高明給她發來了消息。

他讓她去一趟他的房間，說是跟別的學校的老師拿了幾道真題，讓她過去，他給講講。

周歲歲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高叄參加的比賽需要這么拼嗎？

盡管如此，她還是換了衣服，拿了書和房卡，出去了。

蔡高明開門的時候，看到周歲歲的打扮，滿面的笑容不自覺就減半了，「周歲歲同學來啦，進來吧。」

「老師，一共有幾道題，我們……」

周歲歲話還沒說完，身後的蔡高明就把門關上了。

她疑惑地看著他，只見蔡高明解釋道：「關門安靜一點，好講課。」

「哦。」

周歲歲點頭，抱緊懷里的書，盡量和蔡高明保持該有的距離。

他是已婚男教師，她是他的學生，獨處一室，怎么看都覺得別扭。

特別是，蔡高明還掀開被子，要讓她坐床上跟他一起討論試題。

周歲歲緊張得不行，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可轉頭一想，對方是德高望重的學校老師，她就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老師，我們還是在桌子上做題吧，這個高度跟學校課桌一樣，比較方便。」周歲歲率先把椅子拉過來，在桌子旁坐下。

蔡高明的表情看不出變化，很自然的也拉了一張椅子到她身旁坐下。

兩人一開始還保持著些距離，討論激烈的時候，蔡高明就越靠越近，頭發絲都快貼到她耳朵上了。

周歲歲慌張得不行，但又不敢開口說什么，生怕是自己誤會了，害了一位好老師。

她寫完題目，借著給他對答案的機會，不動聲­色­地側了側身子，躲開蔡高明越靠越近的頭。

但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她躲開了，他又借著講題的機會，俯身靠了過來。

這道題還沒開始講解，蔡高明突然吸了吸鼻子，好像不舒服的樣子。

他一邊用手揉鼻子，一邊用力吸了好幾次。

蔡高明這番舉動，頓時讓周歲歲腦海中的警鈴大作，身體立即綳直，動都不敢動。

因為他吸氣的時候沒有轉頭，依舊保持和她靠得很近的距離，這讓她有種他在聞她身上味道的錯覺。

可一直到講題結束，蔡高明也沒有近一步過分的舉動。

除了靠她很近之外。

周歲歲走的時候，明顯松了口氣，渾身是汗。

翌日。

只有她一個人的比賽，比帶著許靳一起參加比賽來得還要順利。

周歲歲是第一個做完題的，在比賽現場等待結果的時候，蔡高明和其他學校的老師聊得火熱，看起來和別的老師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