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歲低頭一條條的刪短信，沒注意站在她前方的許靳，一頭就撞了上去。

「對不起。」她下意識地道歉。

許靳看她很久了，可她直到撞上了才回神。

他有點不滿，「我給你發消息你都不看，現在看誰的消息看得那么入迷，路都不會走了？」

周歲歲見是他，便不動聲­色­地把手機揣到褲兜，轉移話題，「你叫我來­干­嘛？」

大中午的，他不去吃飯，還把她叫到學校後門來，他不午休的嗎？

「周歲歲，你對我的態度能不能不要一天一個樣，在家的時候那么乖，到了學校……」

「噓——」

許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歲歲制止了，「別亂說，被人聽到怎么辦！」

說完，周歲歲看了周圍一眼，率先轉身朝學校里走去，還叮囑許靳跟上。

她走在前面，許靳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學校辦公樓的一間教室里。

這里除了幾張桌椅和牆上的黑板之外，就只有頭頂一台老式電風扇。

「辦公樓還有教室？」

許靳還挺驚訝的，他以為辦公樓里全是老師的辦公室呢。

周歲歲比他淡定多了，輕車熟路的找到一塊抹布，教室牆角有水池，她去洗了抹布，擦了兩張桌椅，坐下。

「這個教室是我們以前開小灶，做奧數卷子的地方，你大概沒來過。」

她說得很委婉。

他不是大概沒來過，他是完全不知道有這個地方。

「嘖，你們好學生私底下課真多。」

許靳反手給椅子換了個方向，長腿一跨坐下，趴著椅背，把手上提的東西放到她面前，「喝吧。」

「什么？」

周歲歲看著那杯東西隨口問了一句，動手就把chā管chā上，喝了一口。

只是一口，她的一張小臉就立刻皺成一團，那口涼茶含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你說你上火了，我特地給你買的涼茶，老板說喝完這杯十分鍾見效。」

看她皺成一團的臉，許靳莫名覺得好笑。

有那么苦嗎？

周歲歲見他如此不以為然的樣子，她硬著頭皮咽下嘴里那一口涼茶，然後把涼茶遞給他，「你喝喝看。」

「我又不上火。」

「你不喝我也不喝。」周歲歲跟他耍賴，可許靳權當她是在撒嬌。

他接過涼茶，張嘴就含住吸管。

本以為不過是一杯涼茶，再怎么樣他都能面不改­色­，誰知道他剛喝到嘴里，扭頭就受不了全吐了。

這下輪到周歲歲看他的笑話了，捂著牙疼的臉笑得很開心。

「這什么，怎么那么苦？」這簡直打破了他對涼茶的認知，他以前在便利店買的都是假的嗎？

「現在你知道有多難喝了吧？」

周歲歲再次拿起那杯涼茶，皺著眉頭，一口一口，慢慢地喝下去。

許靳現在才知道肥仔為什么讓他買顆糖備著了，喝完這杯真的就吃不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