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完牙齒，不到十分鍾時間周歲歲就醒了。

她醒了，說明麻葯開始退了，傷口疼得不行。

許靳一直等在她床邊，從她出來開始，就一直盯著她看，一步都沒有離開。

看到她醒了，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讓她別說話，「你醒啦，先別說話，你嘴里塞了棉條，需要咬一個小時，在吐出來之前都不能張嘴。」

「你現在還在觀察中，直到吐了棉條，沒有異常才可以走，所以你現在只能好好待著別動……」

許靳一股腦的把醫生交代他的事項告訴她，怕她急。

周歲歲不急，她只是看著許靳，一直看著他。

許靳低頭看記錄在手機里的注意事項，一抬頭，就看到周歲歲眼眶紅紅的，一臉委屈地盯著他看。

嚇得他趕緊起手機，抽了張紙手足無措地幫她擦眼淚，同時還不忘跟她道歉。

「你別哭啊，就算你要找我算賬也等回去了再說，別哭啊……」

他以為，她哭是因為怪他把她扛到醫院拔牙。

周歲歲搖了搖頭。

說不出話，便找來手機，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周歲歲：好痛……

看到消息，許靳狠狠松了口氣，牽著她的手安慰她，「再忍忍，過了今晚明天就不痛了。」

在醫院觀察了一個小時，吐了棉條，拿了葯，兩人便離開了。

回到家的時候才下午，因為剛拔了牙，麻葯的葯效過了，勁兒還沒過。

周歲歲腦袋昏昏的，所以除了睡覺她什么都不能做。

許靳一直陪著她，連肥仔他們約球、約架他都不為所動，直接回一句：不去！

周歲歲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只見房間里暗暗的，許靳只開了電腦桌上的台燈，在看她做到一半的視頻。

「醒了？」

許靳起身開燈，走到床邊坐下，「要不要漱口、洗澡，還是先吃點東西？我給你買了粥，已經放涼了。」

拔牙第一天，她漱口洗澡吃東西，都不能是熱的，以破壞傷口的血凝塊。

幸好現在還是十月份，還不算冷，洗個冷水澡問題不大。

周歲歲漱了口，也洗了澡。

洗澡的時候，許靳還一直在門外叮囑她不要用熱水，出來時還給她准備毯子讓她裹著。

也許是因為吃了東西的關系，本來已經沒那么疼的傷口，又開始痛了。

「為什么吃了止痛葯還這么疼……」

葯都吃下去半個小時了，周歲歲的症狀還沒緩解，冰袋也快把臉凍僵了。

「你嘴巴都凍紫了，別敷了。」許靳伸手抽走她手里的冰袋，不讓她繼續敷。

他知道她很疼，可她那臉紫得嚇人，別搞得到時候牙好了，臉又癱了。

周歲歲不能沒了冰袋，她伸手就要去搶。

許靳把冰袋舉過頭頂，不讓她拿，她急得跳到床上去夠，他又把冰袋藏到背後。

「你覺得疼是因為你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你的牙上，你試著轉移一下注意力就不會覺得疼了。」他耐心道。

周歲歲拿不到冰袋，直接倒在他身上，搭在他肩上的手還在努力去夠他身後的冰袋。

可即使如此，她也連碰都碰不到。

他手怎么那么長！

「我現在疼得哪有心思做卷子啊。」

許靳右手藏著冰袋，左手抱著她的腰，以防她一直亂動，從床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