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歲把桌上的碗筷拾了，剩飯剩菜都放進冰箱，又去打了盆熱水給周有福洗臉洗手。

去關院子的大鐵門時，許靳就洗好出來了。

「我的房間在二樓。」她又把大門關上，然後才帶著許靳上樓。

許靳第一次進她老家的房間，跟南華花園的房間不太一樣，書桌上沒有電腦之類的東西，反倒有很多舊書和照片。

床也比南華花園的小，不過拾得很­干­凈，床單被罩都是粉­色­的，新的。

許靳把空調開了暖風，然後把身上的大衣一脫，里面只穿了一件及膝的棉短褲。

他在書桌前坐下，目光慢慢掃過她桌上的東西。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天這么冷。」

周歲歲把窗簾拉好，回頭就看到他­祼­著上身坐在她書桌前。

「不穿，省得一會兒還要脫。」許靳轉了個方向，沖著她，單手撐在桌上，托著頭一直看著她笑。

周歲歲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但一想他喝多了，也就算了。

她掀開被子坐在床上，沉默片刻，才問：「喝多了會不會渴？要不我還是去給你倒杯水備著吧。」

「坐下。」

許靳的語氣平淡又不容置疑，周歲歲就沒敢動，乖乖地坐著。

他起身也坐到床上，然後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張照片，拿著問她：「這個是你叄歲半的時候在柿子林照的對吧？」

周歲歲不解，但還是點點頭。

許靳又問：「那你還記得那年你在林子里抓了個小偷，把那人暴打一頓的事嗎？」

周歲歲蹙眉，垂下眼簾努力回憶，「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兒，不過你怎么知道？我爺爺連這個都跟你說了？」

「他沒跟我說，因為被你打的那個人就是我！」許靳咬牙切齒，幽怨地看著她。

接著轉身把背沖向她，「看到我左肩胛上那個疤了，就是你打的，而且，當時我手里的柿子不是偷的，是爺爺給我的！」

他還記得，那個柿子是樹上現摘的，他不知道還得用石灰水泡才能吃，所以他吃的時候澀口極了。

「啊？不會吧！」

周歲歲看著他背上那條歪歪扭扭的疤，不願承認。

但聽完許靳跟她說的彭校長下鄉實踐到這里的事兒，她不承認也不行了。

這個故事里，還有關於彭校長認識陸娟的事，不過許靳沒有多說，只是隨口提了一句她們高一開學又見過一面罷了。

「周歲歲，你冤枉我，還打了我一頓，你說這事兒怎么算吧！」許靳得理不饒人，頗有種要她負責到底的架勢。

周歲歲哪知道怎么辦啊，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當時他受傷了。

她伸手去摸他那條疤，摸著摸著就要摳，似乎想把疤摳掉就沒事兒了。

許靳被她弄疼，忍不住回頭警告她，「周歲歲，你再摳，信不信我今晚chā得你明天下不來床！」

「那你到底想怎么辦嘛。」周歲歲小聲嘟囔。

心中也在吐槽著：你今晚本來也想chā的。

「幫我舔舔那個傷，那個時候真的好疼。」許靳秒變小可憐，委屈巴巴地帶著一絲央求和期待。

他這模樣，周歲歲從背後看去，真真就像一只需要安慰的受傷的小­奶­狗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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