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鹿撇了撇嘴,心里不忿極了:明明自己和年年哥哥才是青梅竹馬!要不是五歲那年爸爸媽媽帶著她搬回深市,她也會一直跟年年哥哥讀同一所學校啊!
而且爸爸媽媽和夏姨都是好朋友,她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那個小青梅好么!
她聲音里有了幾分沮喪,「薄戰喜歡她嗎?」
陳思然搖了搖頭,「那就不知道了,薄戰同學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高嶺之花,除了盛望和謝一陽,他幾乎從未主動跟其他人說話。」
許鹿心里誹腹道:她當然知道啦!年年哥哥從小就是這樣,他的龍鳳胎妹妹安安就要活潑多了。
倆兄妹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說到安安,她來學校兩天了也沒見到她,好奇怪啊!
她心里雖然好奇,但又不好一直向陳思然八卦薄戰的事情,只能將好奇心暫時壓制住。
「哇哦!」
「薄戰和寧詩恬真的好登對呀!」
「郎才女配!門當戶對!太羨慕了!」
……
許鹿和陳思然還沒走到操場就聽到前方傳來接二連三吹口哨的聲音,然後就看到薄戰和寧詩恬站在大樹下面說話,寧詩恬背對著她們,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表情。
也就短短的一分鍾吧!
薄戰就冷著臉離開了,但因為他平時都是這個表情,所以旁人也猜不到他到底和寧詩恬說了些什么。
那邊的寧詩恬在他離開後也沒有動,微垂著眼睫好一會兒才轉過身來走向操場。
即便隔了將近十米遠的距離,許鹿還是接收到了來自寧詩恬不大友善的視線。
挑釁、警告,甚至還有……嫉恨。
很快,就有不少女生朝她圍過去,鋪天蓋地的對著她吹彩虹屁。
寧詩恬倒是很享受的被人圍著羨慕,即便她們誤會了戰哥哥找自己的真實意圖,那又怎么樣?
戰哥哥頂多就是一時被那個外表無害的純良小白兔迷惑了而已!
「別再動許鹿。」
這是薄戰找她說的五個字。
她氣得不行,可她不敢在薄戰面前發火,她沒資格,也沒底氣。
她只能委屈的咬著唇裝可憐,「為什么?」
為什么啊?許鹿不過是個才來兩天的轉學生,除了那張臉格外清純漂亮之外,她有什么資格跟自己比?
薄戰的聲音是那種區別於少年感的冷,沒有一絲溫度,「我是在跟你商量?」
這句話看似問句,實則直擊寧詩恬的心底,她無端打了個寒顫,她當然知道戰哥哥不會跟自己商量,可她就是不服氣,不服氣戰哥哥竟然為了許鹿那個小賤人來找自己。
平時自己想約他見面是不可能的,就連遇到跟他說話,他都不願意搭理自己。
可為了許鹿,他竟然破天荒的跟自己說了兩句話。
她如何能不氣?
她真的要氣炸了!
可她還不能發作,面對一群奉承她的人還得微笑著應承。
這邊寧詩恬「苦中作樂」,那邊許鹿的心就像是被人憑空鑿開了一個洞,她懵懵的想道:陳思然沒有說錯,寧詩恬對薄戰來說就是特別的存在。
看她滿臉嬌羞的樣子,自己就像是喝了滿口的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