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十一猛地喝道：「你話太多了！」

十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連忙住嘴。

許橙聳了聳肩，不以為意的自顧吃面，在她看來，十一和十二也就倆孩子，年紀應該不超過十七八歲，正是單純的年紀，他倆是裴西宴身邊的近衛，當然認為他好了。

不然，怎么會如此死心塌地？

對！一定是這個原因唄！

許橙繼續專心吃面，而前排的十二和十一交換了一個眼神，似在確認剛才有無事情發生。

十一搖頭。

倆人狐疑的看了一眼許橙，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四周，發現並無可疑人員和車輛，這才發動車子離開。

沒有一次性碗筷，陶瓷碗又不好端，為了防止面湯灑出來，許橙只能先喝面湯，然後小口吃面。

太滿足了！太幸福了！

坐在前排的十一和十二聞著面湯的香味，倆人也餓了。

回到督軍府的許橙，心滿意足的洗洗睡了。

****

聞香居。

沈香娣穿了一套時下最流行的絲綢睡裙躺在床上聽留聲機里面咿咿呀呀的戲曲，聽得昏昏欲睡。

石榴忽的從外面跑進來，「香姨太！我看到督軍的車送許小姐回來了，不過督軍並沒有回來，是十一和十二送許小姐回來的，陳副官也不在。」

沈香娣的瞌睡頓時跑了一大半，「你確定督軍沒有一起回來？只有許橙一個人？」

石榴點頭，「千真萬確！奴婢親眼看見許小姐一個人回的房間，沒看到督軍。」

沈香娣陰霾了一下午的臉色頓時好了幾分，「明天著人去打聽一下今晚宴會的情況。哦對了，你看清許橙的臉色沒？是春風得意還是愁容滿面？」

石榴搖頭，「太黑了，奴婢離得遠看不真切，但我琢磨著督軍沒有陪她一塊回來肯定是不待見她，不然以督軍的性子，怎么樣會舍得漂亮的女人獨守……」

她後面的話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沈香娣卻心里明了，她沉吟了幾分，「你今晚給我盯死了許橙那邊，一旦督軍過去立馬告訴我。」

石榴點頭應下。

沈香娣重新躺回床上，憤憤的摳著枕頭上的綉花，嘴里念叨道：小賤蹄子！竟然敢利用我！這筆賬我遲早要找你算！

……

一直到凌晨一點，裴西宴才忙完，他揉了揉眉心，眉宇間一片倦色。

陳副官上前一步，將十一轉述他的回程經過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十一略去了十二多嘴的那一段。

裴西宴眉梢微挑，「半路非要吃面？」

陳副官點頭，「他們說許小姐將一碗面全部吃完了。去參加宴會之前，因為趕時間，許小姐的晚餐確實吃得不多，應該是真的餓了。」

裴西宴眉頭緊鎖，涌起一種說不上來的復雜感覺。

他明明恨死了許橙那個女人，恨不得折磨她至死，可今晚看到她和其他男人談笑風生，他又嫉妒得發狂……

還有她今晚說的那些話，真的沒有騙自己嗎？

陳副官等了一會，小心翼翼的問道：「督軍，要備車回府嗎？」

裴西宴點燃一支雪茄，「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