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宴足足盯著這封簡短的信看了兩分鍾,恨不得能將上面的每個字拆開重組,看看是否有什么隱藏的密碼。
可惜,就像是簡單的聊家常,看不出半點隱藏的深意。
包括旁邊的孟醫生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半晌才「嘖嘖」得出結論,「……十有八九是訓練有素的間諜。」
不然,這世上還有女人能將阿宴綁起來?
而且,她還親口承認自己不是許家小姐,而是一個和她長相相似且來自吉隆坡的女人許橙。
這點尚有待考證。
同時也說明了她是間諜的可能性非常大,善於偽裝自己。
裴西宴的臉色黑得更厲害了,想到那個女人捉弄自己,將自己的印章騙走,他恨不得立即掘地三尺也要將她找出來。
不然不足以平復自己心中的憤怒!
聽到「間諜」二字,陳副官背上的冷汗比下雨還要誇張,猛地想到什么似的說道:「督軍,許……小姐她……有個東西……讓我轉交給你。」
他當時進督軍房間因為要弄清楚黑影是誰,便隨手將許橙交給他的破舊木盒子放在了地上。
裴西宴面如寒霜的掃向他,「什么東西?」
陳副官忙不迭的進屋去找,沒一會就拿著個木盒出來了。
他剛要打開,被孟興朝制止了,「等一下!里面該不會是什么毒粉之類的東西吧?」
陳副官剛要打開盒子的手瞬間定格住了,壓根不敢動。
孟興朝像模像樣的找來一根細細長長的棍子,隔得遠遠的挑開盒子。
就在大家都警惕萬分的盯著盒子,以防它冒出什么毒氣時,結果什么都沒有發生。
氣氛有瞬間的尷尬。
孟興朝自言自語,「難道是無色無味的毒?」
陳副官壓根不敢呼吸,生怕自己一命嗚呼了。
孟興朝戴上口罩緩緩靠近,卻發現里面只有一枚小小的印章。
what?
孟興朝整個人都呆住了幾秒,半晌才用戴著手套的手將印章從里面拿出來仔細端詳了片刻,真的就只是一枚印章?
裴西宴心情有些復雜的拿著自己的印章,失而復得的心情有些微妙。
許橙那個女人竟然在離開督軍府之前將印章交給陳副官,讓他給自己?
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不光是他,就連孟興朝也想不通這其中的道理。
如果許橙是間諜,唾手可得的印章肯定要好好利用才行!怎么能說給就給呢?
這是什么迷惑的套路?
裴西宴沉聲開口,「她還有說什么?」
陳副官很認真的想了想,「許小姐讓我將這個交給您之後,便說『督軍讓你去他房間一趟』,我當時心中納悶不已,問她也不說,只說我去了就知道,我這才去房間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