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睿，你覺得自己從來不會犯錯嗎？」

「我……」

「汪景熙，你剛才讓夏先生倒著背的第十五章內容，你自己懂了其中的深意嗎？」

「我……」

「蘇正陽，你年初不是發表了一篇文章，認為犯錯並不可恥，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

「……」

司無弦一連問了好幾個鬧事的同學，句句擊中要害，問得每個學生都啞口無言，羞愧的低下頭去。

站在一旁的夏知星就差沒給他鼓掌了，心中對司無弦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不愧是白玉書院的院長啊！他看上去年紀並不大，但行事說話都比較成熟，也不知道他真實年紀多大了？

「院長，我們知錯了。」

「你們應該向夏先生道歉。」

「……夏先生，對不起！我們知錯了。」

不等夏知星開口，人群中有人不輕不重的反駁了一句，「司院長，以前我們不是學過一個人的德行要和他的才華匹配嗎？難道這是錯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剛才已經偏向夏知星的人這會又開始升起了不滿的情緒。

司無弦淡淡的掀眉瞥了一眼說話的同學，「不需要這么委婉的表達自己的觀點，可以說得再清楚一些。」

夏知星：「？？？」這位司院長的腦回路倒是很清奇啊！

被點名的那位同學怔了幾秒，而後憤怒的看向夏知星，「晉王妃再有才華……但她的德行敗壞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次不等司無弦開口，夏知星直接搶先了，「那我倒是要洗耳恭聽，我德行怎么敗壞了？」

對方：「你未出閣前就時常出入『巴山夜雨』那種地方！」

夏知星笑了，「所以在座的諸位都可以拍著胸脯說你們從未去過青樓嗎？」

她這番話等於直接將了所有人一軍。

「我……我們只是去聽小曲！」

「我也是去聽曲啊！」

「你和那……小倌宋子安……」

「同學，你聽了那么多人唱曲，總會有最喜歡聽的一個啊！況且這上京城內的貴女們不都是這樣嗎？怎么就單單成了我德行敗壞？我被家中繼母捧殺，不裝成這般紈絝的樣子如何自保？」

一席話懟得那個學生啞口無言，半晌才漲紅著臉道：「你害死了端王！」

霎時間，一片寂靜，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就連司無弦都抬眸看向了夏知星。

夏知星看了對方一眼，語氣不咸不淡，「同學，你說我害死了端王，可有憑證嗎？」

那人似乎急了，「還要什么憑證？整個上京城誰不知道端王是你害死的！」

夏知星也不惱，「你這用詞有些惡毒了吧！不如你來具體說說我是如何害死端王的。」

她著重強調了「害死」二字，聲音也比之前冷了幾分。

那人吱吱嗚嗚，「你明知道端王喜歡你，卻偏偏喜歡晉王，氣得端王……咽氣而亡，不是你害的是誰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