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是他跟隨欲望本能選擇的對象中,相處下來最合口味的那一個。
即便她俗不可耐,桀驁不馴,情yu旺盛,這些不能被外人知、有損他形象的東西,在他眼里卻都是情趣。
所以她是什么呢?
「不告訴你。」
他傾身去吻顧易,沒有比本能欲望更加明確的答案。
在他即將碰到那柔軟的­唇­時,顧易卻別過臉躲開了。
「為什么躲?」簡行舟逼近她,「你不喜歡我嗎?」
顧易向後退,簡行舟摟住她的腰,阻止她的退路。
「你呢?」顧易反問他,「你對我呢?」
「當然喜歡啊,不喜歡怎么會跟你糾纏這么久。」
他或許傲慢,或許好勝,但從不在床上隱藏真實的心意。雖然現在不是床上,但他清楚自己抱著上床的欲望。
非常強烈,強烈到願意為之付出前所未有的耐心,將獵物一點點哄進自己嘴里。
「不是說我不配嗎?」顧易反­唇­相譏,「簡行舟,你也只有在哄我上床的時候,會說些自欺欺人的好聽話。」
簡行舟笑了笑,也不否認。
「喜歡聽我就多說點。」
他說著摸上顧易的腰,一點點上游,摸上她薄裙覆蓋的雙­乳­。
那里藏著的心,像­乳­尖一樣敏感,只需要簡單的挑逗,就會雀躍地發出聲響。
他喜歡貼在她的心口,感受她怦然又真實的渴望。
「你平庸又俗氣,但我還是很喜歡你。」
這是簡行舟在床上慣用的麻醉劑,正是這些半真半假的動聽情話給了顧易錯覺,才會稀罕起他的喜歡。
一次兩次她或許難悸動,但連小朋友都知道《狼來了》的故事,如今若是再信,那她就是傻子。
「既然這么喜歡,怎么不能為我跟唐寧分手呢?」
她的胸腔毫無波瀾,簡行舟知道自己誘哄沒有奏效。
「如果她提出分手,那我就分。」他也不再跟顧易拐彎抹角,「你讓她提吧。」
顧易忽然陷入沉默,簡行舟自以為將她拿捏,這才從後座拿過袋子,取出里面的項鏈。
給一­棒­子總要再給一顆甜棗,這是他早就准備好的。
安德烈前腳將顧易帶走,簡行舟後腳就找借口去了珠寶店。
還是他的風格,最貴的叄套鏈,鑽石鑲嵌,中央是一塊心形紅寶石。
簡行舟得意地給顧易戴上,後者像個聽話的玩偶任他裝飾。
「這個不比金鏈子好看嗎?」
顧易忽然覺得,不是她俗,是簡行舟俗到家了。
她忍不住嘲笑,簡行舟還以為終於哄回了她的心,邀功一般抱住她的腰,也忍俊不禁。
他下巴貼著顧易的胸口,仰頭看她。顧易氣質清冷,但眉眼卻很嫵媚,看多了就讓他心癢。
他嗅著她的馨香,一點點吻著她的脖頸,早已忘記了何時何地。
手機響起的時候,他下意識接聽,聲音入耳,魂卻還埋在顧易的溫柔鄉中。
聽筒那邊與顧易相似的聲音問他去了哪兒,什么時候回來,語氣又軟又嬌俏,他忍不住抬眼,想象著眼前人如此與他說話。
可顧易只是漠然地看著他。
看他坦然地扶著手機回應唐寧,臉卻痴迷地蹭著她的胸­乳­,眼神直勾勾地舔著她的嘴­唇­。
「嗯,等會兒去接你。」
他掛斷啰嗦的電話,耐心也到了頭。
「上樓嗎?我們有半個小時。」
顧易不置可否,推門下車。簡行舟興奮地跟上,卻見她取下了脖子上的項鏈。
「我忽然改變主意了。」顧易看著手里的項鏈,「我不幫安德烈了。」
簡行舟剛剛舒展眉眼,就見她拉開了自己的領口,學著他的模樣兩指提著項鏈。
「我直接將他釣到手不是更好嗎?」
顧易說著兩指一松,項鏈就順著領口落了進去,涼的簡行舟一個激靈,大叫著退開身,狼狽地抽出衣擺,將項鏈掏了出來。
「所以你千萬別跟唐寧分手,不要給安德烈一點兒機會。」她指了指被簡行舟從衣服里拿出的項鏈,「這個就當你助我一臂之力,我提前送你的謝禮了。」
簡行舟始料未及,握著項鏈傻了眼,看得顧易哈哈大笑。
「快去接唐寧吧,別讓她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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