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動靜很大,但不算疼,原本不打算管了,可聽到外面顧易問了一聲。
「怎么了?」
這種好機會,周涼並不打算「忍氣吞聲」。
「沒事,不小心撞了一下。」
說罷還「嘶」了一聲,好像多疼似的。
顧易走過來,見周涼沒關門,就探頭看了一眼。
「嚴重嗎?我這邊有葯水和創口貼。」
周涼一瘸一拐地摸著床邊坐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剛剛被撞的地方。
「顧老師可以幫我看一下嗎?好像沒流血吧?」
顧易也沒多想,過去蹲下身幫他挽起褲腿。
這時候周涼已經綳不住笑意了,只等著顧易又涼又軟的手觸碰他。
可沒想到顧易真的只撩起褲腿看了一眼,見沒破皮就放了下來。
「沒事,你要是還疼的話,我給你紅花油,你自己擦擦哦。」
然後顧易就起身走了。
就走了。
周涼挫敗極了,難道他的­肉­體失去魅力了嗎?
他想來想去不甘心,又拿了幾件衣服去了陽台。顧易正在陽台,靠著窗口抽煙,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周涼知道她在這兒,他都聞到煙味了!
他也不打算裝傻,主動開口:「顧老師,這個洗衣機怎么用啊?」
顧易也懶得教,抬了抬下巴,指著一旁的智能音響。
「說洗衣服,然後選模式。」
周涼看不見,但還記得音響在哪兒,可不知道選什么模式。
顧易瞥了他一眼,發現周涼手上那件襯衫是她見過的,那晚為了見她特意穿過。
一瞬間心思飄遠,隨口問了一句:「就這兩件嗎?」
周涼以為自己一次洗太少,顧易嫌他浪水,他想了想解釋道:「我只有一件外套,明天還要上班。」
「能烘­干­。」
顧易沒有嫌他的意思,只是意外他的衣服也太少了點。
一起吃飯的時候,她見周涼脫過那件外套,非常薄,明顯不是過冬能穿的衣服,也不知道他怎么扛過來的,靠身強力壯嗎?
周涼也不知道烘­干­的效果,但他相信顧易,於是就把全部家當拿了過來。
顧易剛想合上蓋子,就聽周涼說道「等一下」,然後當著她的面直接將上衣脫了下來。
周涼光著膀子,故作自然地將衣服扔了進去,然後解釋道:「這件也好久沒洗了。」
顧易沒說話,眼神灼灼地舔著他,末了笑了一下。
「這不是在學校,你也不是模特,別忘了我不止是個老師,還是個女­性­。」
說罷就捻滅抽了半截的煙回了房間,她怕誘人的­肉­體看多了,自己會不小心犯錯。
顧易輕易抽身,周涼卻混沌了,他搞不清顧易究竟什么意思。
不談假扮唐寧這段舊情,單從他與顧易本人的交集來說,如果真的對他沒興趣,那晚她為什么跑來店里,問他願不願意跟她上床?
現在他主動送上門來了,為什么又一副要跟他徹底劃清關系的樣子?
周涼想了一晚上也沒想明白,難道只有把她當成唐寧,顧易才願意睡他嗎?
這個結論很荒唐,但是周涼只能想到這一個答案。
周涼憋了一晚上,最後想通了,與其這樣裝傻瞎猜,倒不如直接說開了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