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床上安慰你?」
他剛說完,就被顧易扇了一巴掌。
簡行舟舔了舔破皮的口腔壁,然後笑了一下。
「你跟我裝什么?你不想要嗎?」
之前兩個人頻繁到只有顧易生理期時才不做,他太了解她的身體,很清楚她什么時候欲求最大。
「想要啊,但不是要你。」顧易坦然承認。
她確實有需求,不然剛剛也不會急到暗示過了火,把安德烈給嚇跑了。
簡行舟當然知道他以外的那個人選是誰,但他偏不給顧易氣他的話口,直接轉移了話題。
「你要不下去再泡會兒,要不跟我去拿身份證,這么坐這兒容易感冒。」
「虛偽。」
顧易罵了一聲,還是老實地脫下浴袍下了水。
簡行舟詭計得逞一般笑了笑,也脫下外袍進了溫泉池,欺身向顧易靠了過去。
「唐寧會回來。」顧易警告道。
簡行舟毫無畏懼,他當然是知道唐寧睡了才過來找她的。
「那我們等她回來。」
他將人鎖在池子的角落,放肆欣賞著眼下的美景。
「這身很適合你,很­性­感很漂亮。」好看到,他只想親手脫掉它。
毫不誇張的說,他看到顧易第一眼就熱血下涌。若不是心疼她的情緒占了上風,恐怕當下就硬了。
顧易沒有躲,只是冷眼看著他:「你現在像個流氓。」
「我就是,」簡行舟將頭埋在顧易肩窩,死皮賴臉地笑著,「對你我一直都是。」
他承認他對別的女人尚能紳士,但在顧易面前就是下半身動物。倒不是惡意區別對待,只是她太誘人了,他看到她根本想不到其他事情。
「你看起來也挺喜歡流氓的。」
他順著顧易的脖頸親她,被後者嫌惡地推開,簡行舟也不介意,只當是調情。
「不跑不躲也不叫人……」
就像還給他包,卻故意留下自己的身份證一樣。
欲拒還迎,明明還是喜歡他的,卻嘴硬不承認。
「因為我在賭。」
「賭什么?」
顧易驀地一笑,嘲笑陷阱里的獵物。
「賭另一個人。」
她剛說完,安德烈就拿著浴巾沖了進來。
顯然是跑過來的,開口前深呼吸了兩下才平息激烈的喘息。
「我不過去拿個浴巾,你就來了?」他故作自然地笑了笑,「這么放著女朋友不管,一個人來這兒不太好吧?」
簡行舟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安德烈剛剛真是去拿浴巾的,明顯是顧易將人叫過來的。
他怒不可制地看向顧易,後者笑意更濃。
「你耍我?」
「才發現啊。」
在簡行舟攥住自己之前,顧易將人一把推開,涉水朝安德烈走了過去。
她靠在距離安德烈最近的池邊,朝他伸出雙臂,像個撒嬌要抱抱的小朋友。
安德烈無奈,他既然接了這場戲,只能配合她演完。
他蹲下身,任由顧易摟住他的脖子,然後扶著她的腰,將人從水中抱了出來。
失去溫暖的包裹,涼氣侵襲周身,顧易剛剛倒吸了一口氣,就被安德烈用­干­燥的浴巾裹住了。
她順勢抱住了溫暖的來源,不許他輕易撤身。
「回來的挺及時啊。」她偷偷笑了笑。
簡行舟一出現,顧易就悄悄給安德烈發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