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聿恆被氣笑了,鬼才信他媽的室友!
「他就是你姘頭!」
他扔掉手上止血的棉球,上前一把拽住周涼的領子。
「­操­你媽死瞎子,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顧易忙扯住他的手:「吳聿恆你­干­什么!」
一旁的醫護人員也上前拉架,將吳聿恆和周涼扯開。
「不要臉的鴨子!小白臉!你他媽也配纏著顧易?」
吳聿恆罵的太難聽,顧易聽不下去了,拉著周涼扭頭就走。
「顧易,顧易!」吳聿恆氣急敗壞地追了上去,「你他媽答應要陪我過年的!」
顧易將他一把推出電梯外,用力按下關門鍵,在電梯門關上前厲聲警告。
「吳聿恆,把你的嘴洗­干­凈了再來跟我說話。」
電梯門關閉,顯示下行,「嘭」的一聲踢門聲代替了告別。
顧易松了一口氣,代替吳聿恆跟周涼道歉。
「沒關系。」
周涼的面­色­很平靜,仿佛沒有聽到剛剛的謾罵。又或者,吳聿恆說的沒錯,他就是不要臉。
「我們回家吧。」
他緊緊拉著顧易的手,哪怕坐進出租車里也沒有放開。
顧易也沒說什么,只當他是被嚇到了,怕她再次「離家出走」。
一路上兩人異常沉默,顧易偏過頭看向窗外,目光卻不禁停留在車窗反光的倒影上。
那里的周涼無比安寧和平靜,好似剛剛電話里的歇斯底里,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她隱約覺得周涼哪里變了,但又說不清楚具體是什么。
直到回到家里,顧易的手才被周涼放開。她剛關上門,回頭就被周涼抵在門後,橫沖直撞地吻了上來。
他臉上還帶著外面的寒氣,與她貼近之後極速融化,很快變得炙熱沸騰,燒得顧易耳根都燙了起來。
親吻是她教授的,如今已經青出於藍,甚至學會了卡著她的下頜,迫使她仰頭迎接自己的侵入。
顧易還是第一次被人吻到近乎窒息。
周涼像是飢餓已久的野獸,不管不顧地剝奪著她口中的氧氣。
直到她頭腦昏聵,推著他的肩膀試圖逃離,周涼才微微退出一些,用舌尖舔著她­唇­齒。
他一只手握著顧易的腰,另一只手從她的衣服前擺探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