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窺探(2 / 2)

顧易上前扶起周涼,也沒拆穿吳聿恆的幼稚把戲,只是瞪了他一眼。

「我等會兒陪周涼去醫院,你自己吃飯吧。」她沒好氣地說道。

吳聿恆不服氣,一把將浴巾摔在地上。

「這大過年的,飯店外賣都不開門,你讓我吃什么啊?」

「冰箱里有周涼包的餃子,想吃就自己動手。」

顧易說著撿起浴巾,一把扔回了吳聿恆臉上。

「用完扔洗衣機里去,這不是你家,沒有王阿姨給你做飯拾。」

吳聿恆扯下浴巾,就看到顧易對周涼噓寒問暖,有沒有碰到頭,眼睛難不難受。

他嗤笑著仰靠在沙發上,這就是個吃了誰的­鸡­巴就對誰好的­骚­貨。沒必要為她置氣,不值得,他說服自己。

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越是罵顧易,他就越難受。

吳聿恆委屈極了,捂著腦袋一頭扎進沙發縫里,像個鴕鳥。

也不知道這樣趴了多久,等他醒來的時候顧易和周涼都不在了。

他一看時間都中午一點了——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這么氣著氣著就睡著了。

一定是因為昨晚沒怎么睡,不是因為他神經大條,吳聿恆安慰自己。

他餓的厲害,一進廚房就看到案台上擺著一盤煮好的餃子。

早上的時候還沒有,滿滿一盤,看起來沒人動過。他拿筷子夾了一個塞進嘴里,都涼透了。

剛想抱怨,就看到顧易留在盤子底下的便利貼:微波爐,懂?

吳聿恆瞬間沒脾氣了。嘴硬心軟,說了不管他,結果還是給他煮了餃子。

他吃飽了之後情緒也好了很多。可能真的是粗神經,氣來得快,消的也快,如今看不到周涼,他也沒那么生顧易的氣了。

只是當他回到自己的畫上,看到上面赤­祼­的女人時又感到一陣燥熱。直到筆尖染上紅­色­顏料,將敏感部位都塗掉了,他才堪堪喘過一口氣。

顧易回來的很晚,她陪周涼做完了全部檢查,直到天黑了才往回走,路上給吳聿恆帶了一份麥當勞。

白天的爭吵像是沒發生過,她將晚飯給他,就去看他的畫,意外發現他將女­性­生殖部位勾勒成了罌粟花的模樣。

這樣的改動讓整個畫面更有靈­性­與寓意,令她眼前一亮。

顧易沒問原因,只要吳聿恆下筆,她都不會過問思路。但她也多半清楚,這個改動與她有關。

她看了一會兒就去洗澡,吳聿恆橫躺在沙發上玩游戲。

浴室里傳來水聲,他下意識向洗手間的方向看去,玻璃門透出昏黃的光,隱約能看到影子在動。

壓花玻璃仿佛一層濾鏡,扭曲了女人的外表,卻更容易看出她曲線的輪廓。

一時間忘記了手中打殺的游戲,吳聿恆忽然覺得口中­干­癢。

他起身摸出顧易大衣口袋里的煙,給自己點了一支,然後悄悄關掉了客廳的燈。

玻璃門成了唯一的光源,仿佛一場皮影戲上演。

他靠在沙發邊緣,站在觀眾席最好的位置,就這么明目張膽地欣賞著若隱若現的風景。

直到煙抽盡了,洗手間里的水聲停了,他才故作自然地開燈離席。

顧易走出來的時候,吳聿恆依舊橫躺在沙發上打游戲。

她嗅到一股煙味,但沒有看到煙灰和煙頭。吳聿恆隱藏的很好,就像他自以為她沒有發現剛剛客廳滅掉的燈一樣。

「吳聿恆,你要去我房間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