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給姐笑一個(1 / 2)

顧易和安德烈先後走出樓梯間,被李主管派來找人的wendy遠遠地看到了兩人。

她跑過去跟安德烈問了聲好:「學長好!」

後者回以溫柔的微笑,然後斂去笑容看了顧易一眼,神­色­微妙,萬語千言化作一個沉默的頷首看看安德烈離開的背影,又看看嘴角帶笑的顧易,隱約覺得剛剛兩人在樓梯間發生了什么。

她抿抿果凍嘴­唇­,鼓足勇氣說了一句:「您可以不要在工作場所­骚­擾安德烈學長嗎?」

顧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我什么他?」

她覺得有些荒謬,「­骚­擾」這個詞用在安德烈身上更合適吧?

「就是學長他對誰都很好,所以有的女生會錯覺,以為他對自己有特別的興趣越說聲音越小,顧易年長她幾歲,她知道自己這樣說有些冒犯。可是她跟安德烈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就認識了,總覺得自己還是有一些發言權的。

他們這樣熟悉的關系都沒有私下閑聊,顧易就更不應該了。

顧易倒無所謂冒犯,只是感到有些可笑。

大概是那天她說自己「為安德烈而來」引起了誤會,讓其他人以為她在倒舔安德烈。

她當時沒想這么多,只顧著回擊他的明知故問。況且真崇拜安德烈的又不止她,只要安德烈不搭理她,她注意保持距離,那就是一句無關緊要的場面話。

顧易想著,她都那么罵過人,明確拒絕過做朋友了,安德烈如果還熱臉來貼冷pi股,那就是犯賤。

沒想到他還真就犯賤了,不小心誤傷了愛慕他的小姑娘。

顧易想解釋剛剛他們只是抽煙碰巧遇到,但安德烈抽煙這種話聽起來好像更像謊話。

最後她只是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不會再這么做了。」

顧易說一不二,連電梯都沒再跟安德烈一起乘過。可即便如此,兩個女孩還是漸漸開始疏遠她。

後來連小學弟朱諾一都悄悄問過她,來這兒實習是不是為了追高總監,因為「大家都這么說」。

叄人成虎,顧易這才剛來了幾天就被戴上了釣金龜婿的帽子。

她其實早就料到會這樣,與安德烈的誤會只是導火索,究其根本是因為她不屬於任何一個群體。有資歷的主管當她涉世未深,沒資歷的實習生認為她另有所圖。

如今她想打退堂鼓也難了,不做出點成績再走,這個帽子恐怕會在圈子里一直戴下去。

李沢交代給她的任務雖然瑣碎,但好處是她可以跟進展覽的每一個細節。除了初期策劃她沒參與外,執行工作從對接畫家,盯裝修團隊到制作展覽畫冊,顧易全都算是深度參與了,增加了不少實戰經驗。

過去她以為辦一個藝術展最難的是理念落地,但現在才意識到,更難的其實是資源統籌。大佬們的時間要提前約,所以定好了開幕時間後一切工作就是倒計時。

這段時間顧易幾乎沒有十二點以前到過家,起早貪黑睡不了幾個小時。

最開始實習生們都很熱情地跟著一起熬,但幾天連軸轉下來就撐不下去了,遲到早退的越來越多,最後只剩下顧易和李沢兩個人。

李沢雖然不待見顧易,但最後也不得不把工作分給她,因為他自己確實做不完。其實顧易知道他是最累的,別人做過的工作他都要復核無數遍,以保證不出一點錯誤。

之前糟糕的印象也因為他嚴謹的工作作風有所改觀,顧易很難討厭一個有責任心的人。

所以每當李沢顧不上吃飯的時候,顧易都會想著給他帶一份。最初他不喜歡被「諂媚」,嚴肅拒絕,後來顧易當著他的面扔了幾次,李沢也就妥協了。

顧易算是發現了,男人都是賤骨頭,吃硬不吃軟。

可即便如此李沢還是對她一如既往的苛刻,罵她罵的最凶,一次好臉­色­都沒給過她。

她給另外兩個女孩拾爛攤子,李沢還要把失誤算在她頭上。

「我說李主管,你是不是暗戀我啊?」

顧易實在忍無可忍,當著另外幾個實習生的面質問李沢。

李沢連冷笑都沒有,依舊一臉死相:「何出此言?」

「像你這種只能通過虐待人找快感的抖s,不就是越喜歡誰就虐的越狠嗎?」

她和李沢針鋒相對不是一次兩次了,其他人也習慣了,都悄悄縮在一邊看戲。

李沢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眼時間,對旁邊裝認真的實習生說道:「你們可以下班了。」

顧易見他無視自己,也打算拾東西走人,卻被李沢叫住。

「你的工作還沒做完,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