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回到家,剛打開門,唐寧和周涼就一起撲了過來。
視力不好的小狗晚了一步,唐寧先抱住了顧易,一頭扎進了她懷里。
顧易習慣了,她們以前住一起的時候,她一進門唐寧也是這么過來抱她的。
這應該是唐寧家里的習慣,顧易去過她家,唐寧她媽看到她也是上來就抱。這一家人都很熱衷肢體接觸,給人的感覺黏黏糊糊的。
「怎么了?」
顧易回抱了唐寧一下,見她不同往日竟然還不松手,於是古怪的問了一句。
唐寧不說話,就這么抱著她,連拖帶拽的將她帶進了卧室,然後看了一眼被晾在客廳的周涼,示威一般嘭地關上了門。
顧易這才後知後覺,唐寧這是在宣誓主權呢,她哭笑不得。
「對不起,之前沒告訴你我找到新室友這件事。」
「只是室友?」
唐寧太了解她了,顧易無奈承認。
「有空的話會睡一下。」
其實就算顧易不說,唐寧從她之前要去找那個瞎子的態度就推斷得出,這兩個人絕對睡過了。
她將顧易按坐在床上,叉腰站在她面前,嚴肅審問。
「顧易,你跟我說,你到底怎么想的?」
顧易笑了笑,有那么嚴重嗎?
「沒怎么想,就是感覺他一個殘疾人挺不容易的。而且這孩子成績挺好的,考華大不是問題,雖然現在看不見,但有個安穩住所至少能拼一把。」
「所以你給他房租折價,還花錢給她治眼睛?」
唐寧眯眼盯著顧易,盯的顧易一頭冷汗。
「扶貧助殘啊你
顧易心虛地咳了一聲。
「也沒多錢。」
她給周涼花的數目,還不如唐寧以前給男朋友買的一條圍巾的錢。當然對方是高富帥,她也不過是禮尚往來,聊表心意罷了。
「當初你怎么跟我說的?」唐寧氣哼哼地抱懷,「說把房間租出去,有個室友看著你,你就不會去找野男人。」
顧易撓了撓額頭,訕訕地笑了笑,跟唐寧玩文字游戲。
「確實沒找野男人了,這不是家里養了一個嗎?」
顧易知道唐寧在擔心什么,且不說周涼不是那種人,她也沒有那種心。
「我最近太忙了,跟他睡的次數一個手都數的出來,沒你想的那么沉迷男­色­啦。」
「你喜歡他嗎?」
「嗯?」
顧易抬眼看她,似乎不懂唐寧在問什么。
唐寧戳了戳顧易心口的位置,撅撅嘴:「喜歡嗎?」
顧易其實沒有認真思考過這件事。
她一直覺得自己沒有愛人的能力,但不得不承認在跟周涼相處的過程中她難得心動過。
一次是周涼說即便無法復明也要做個好人的時候,一次是周涼哭著來醫院找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