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聿恆腦袋被套在里面,卧槽了半天,直接被扒光了。
顧易沒想到他是這么穿的,人家小瞎子最里面還會穿一件貼身秋衣的,這位竟然直接光著膀子。
吳聿恆有點不好意思,但顧易已經拉著他胳膊在看了,也不好提說再穿一件。
家里暖氣很足,他倒是不冷,就是顧易手太涼,碰他一下他就一個激靈。
「沒破皮。」顧易一邊查看一邊問道,「骨頭真沒事?」
「嗯,真骨裂比這個疼多了。」
「那抹點紅花油給你揉揉。」
吳聿恆其實自己也能揉,但見顧易沒把油給他,就閉著嘴沒提這一茬。
顧易坐在他身邊,讓他將手搭在自己大腿上,就這么試探著力度幫他活血。
「對了,你爸書房那幅畫去哪兒了?」
「什么畫?」
「就是那幅穿旗袍的女­性­肖像。」
「不知道。」吳聿恆有印象但沒注意,「怎么了?」
顧易搖了搖頭,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忽然想起來了,上次好像沒看到。」
「哦。」
吳聿恆沒再多問,他根本沒心思細想,注意力都在顧易漸漸發熱的手上。
有點疼,也有些舒服,奇怪的感覺在他身體里亂竄。
他口­干­舌燥,慌亂的瞥了顧易一眼,恍然發現她的視線竟然落在他的小腹上。
那一瞬間,吳聿恆感覺自己毛孔都張開了,渾身神經敏感的要命。
顧易驀地笑了一下,笑得吳聿恆耳根燥熱。
「笑什么?」
「感覺有點硬。」
吳聿恆心臟猛地一跳。
「啊?」
「我說你肌­肉­有點僵硬。」
他舔了舔嘴­唇­,下意識向後蹭了蹭,將逐漸緊綳的褲子前方留出更多的空間。
這下顧易笑得更明顯了,還抬頭看了他一眼。
吳聿恆受不了了,抽回手說道:「夠了,不用揉了。」
顧易抿起嘴角的笑意,也沒說什么,起身去他房間里的洗手間洗手。
她沒關門,嘩嘩的水聲傳來,聽的吳聿恆心煩意亂,一閉上眼就是那昏黃的印花玻璃。
不一會兒水聲就停止,她要走了,吳聿恆不知所措,懊惱地垂下頭抓了抓頭發。
他埋頭等著顧易告辭,卻遲遲沒聽到她開口,反而感覺房間忽然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