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蠱惑獎勵(微h)(1 / 2)

顧易接到安德烈的電話,就借口離開了展廳。

吳聿恆想跟過去,卻被吳璋厲聲叫住,警告他再去偷偷見顧易就沒他所有的卡,凍結他的支付寶。

安德烈隱約覺得發生了什么事,可顧易沒有主動說,他也沒有問。但消息很快就不脛而走,發酵開來,晚上時就已經傳到了他這里。

他正在跟顧易吃飯,有人給他發微信,說簡行舟今天惹毛了同行藏家,給人送畫賠禮道歉,對方不僅拒,還放話要讓他學學規矩。

安德烈覺得這傳聞半真半假。

惹毛同行這件事,他在簡行舟身上司空見慣,多半是真。

但賠禮道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他認識簡行舟這么久,除了他的家人,只有顧易讓他低過頭。

安德烈看了顧易一眼,手機到桌下,又打聽了一些細節。對方說到「簡行舟定制仿畫」時,他已經明白了前因後果。

還真不像他認識的簡行舟,被這個女人氣到哭,竟然反過頭還是保護了她。

這一刻他莫名有些嫉妒簡行舟的感情,換做他不一定會在那種時刻,為了顧易而讓自己冒這種風險。

安德烈觀察著顧易,試圖從她的沉默里探究出那一點點被簡行舟此舉打動的感動。

可惜他猜錯了,此時顧易想的完全不是簡行舟,而是吳璋。

她現在才意識到,之前那筆款項恐怕不是簡行舟的尾款,而是旗袍女人這幅畫的尾款,這個誤差讓她低估了這幅畫給她帶來的危機。

其實今天就算簡行舟不提,那個摳門的馮文津估計也會找上吳璋,她還是不了被懷疑。反倒是今天這個場合,簡行舟出面解圍讓吳璋有所忌諱,才沒有明著問責她。

但並不代表吳璋解除了對她的懷疑,甚至這一舉,會讓吳璋更加篤定仿畫與她有關。在簡行舟為她出頭的這一刻,她就徹底失去了吳璋這個靠山。

顧易對未來的規劃此刻完全被打亂了。且不說吳璋是否會因這件事報復針對她,單是失去吳璋信任這一點,就決定了吳聿恆不可能再為她所用了。

她失去了唐寧的代理,又沒有了吳聿恆這張王牌,畫家經紀人這條路幾乎被堵死了。

現在顧易只慶幸一件事,那就是安德烈沒被她逼到分手,不然她真的要從零開始了。

在她手上沒有新的王牌之前,眼前的這個人是能夠幫她最快達到目的的捷徑。

顧易抬眼看向安德烈,那么怎么才能把他栓的更牢一些呢?

安德烈主動給她遞上了答案:「你是在擔心簡行舟嗎?」

顧易頓了一下,瞬間了悟。

以安德烈的好勝心,倘若她表現出那么一丁點對簡行舟的「留戀」,他就會像一只被挑釁的雄孔雀那樣,急切地對她開屏討好、引誘,不給簡行舟任何可乘之機。

她垂下眼沒有說話,而是端起面前的紅酒一飲而盡。

這沉默足夠讓多疑的安德烈讀出她的潛台詞——她動搖了,但是她不願承認。

顧易一杯接一杯,故意在工作日放縱了自己。

她酒量不差,紅酒不過是潤喉的飲料,卻還是在一瓶見低時抬手撐住了額頭,仿佛熏熏欲醉。

安德烈端起自己那杯沒怎么動過的酒抿了一口,發現酒­精­的魔力消散殆盡,只剩下葡萄的酸澀味縈繞在他心頭久久不散。

他無法再靠酒消滅心里的魔障,只能放下杯子。

「我送你回去吧。」

他沒再談簡行舟,或者說刻意避顧易想到他。

否則的話,他可能再也無法掩飾自己重蹈覆轍的勝負欲。

只看著她,只滿足她的需求,可如果她心里一直想著別人呢?

顧易沒有告訴他答案,安德烈只能自我消化。

下了出租車,進了酒店,顧易仍沒有避嫌,依舊挽著他的手臂,腳步有些懸浮,索­性­靠在了他身上。

「再開一個房間吧。」快到前台時,她忽然說道,「翁經理明天還要早起,我這副樣子會打擾她。」

安德烈沒有多想,照她的意思開了一間豪華套房,算在他自己賬上。

他將顧易扶進房間,後者一碰床邊就軟著身子躺了下去。他起身去幫她倒水,卻被拉住了手。

「脖子不舒服。」顧易低聲嘟囔了一聲。

安德烈無奈,俯身取過枕頭墊在她頭下。

顧易卻不滿意:「枕頭不舒服。」

說著用力拽了一把,將安德烈拽倒在床上,然後枕上了他的胸口。

安德烈仰躺著,猛然反應過來,兩人現在的狀態有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