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離開時沒有開車,這樣下次還有回美院的借口。
她去煙酒店里買了一瓶烈酒,像是噴香水一樣弄在自己的衣服和頭發上,才打車回了安德烈那邊。
司機還沒到達目的地,顧易就遠遠地看到了安德烈的身影。他靠在車前抽煙,顯然在猶豫要不要去美院找她。
她讓司機開過安德烈後停下,故意裝作沒看到他,踉蹌地走下車,扶著額頭向公寓大門走。
顧易還沒有走出兩步,果然被安德烈拉住了手臂。
她裝作醉醺醺地瞥了安德烈一眼,然後軟綿綿地推了他一下,不讓他扶自己。
「你喝酒了?」
顧易別過臉不回答,反而讓安德烈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
「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了嗎?」
他不敢問她是不是又找男人私會了,畢竟顧易無數次強調,讓他只看著她,不要在意其他男人。
「不用你管。」
顧易說著就朝樓上走,在輸入門禁時反復按錯,被迫停了下來。
當然,她是故意按錯的——制造全世界都跟她過不去的假象,順理成章地朝安德烈發脾氣。
「對,我就是喝酒了,就是不開心,全都是因為你!」
安德烈被嚇了一跳,顧易從來沒有對他這樣發泄過情緒。
「到底怎么了?」
「我今天去醫院看吳聿恆,結果被他爸拖出病房打了一巴掌。」
安德烈愣了一下,去摸顧易的臉卻被躲開了。
「現在知道關心我了?」顧易冷言質問,「我決定為了你跟吳璋翻臉的時候,你怎么就想不到有一天他會針對我呢?」
她看著他,眼神清明,讓安德烈一時間分不清,她剛剛到底是真的還是演的。
可無論真的還是演的,他知道自己的心疼是真的。
「對不起……」安德烈抱住顧易安撫,「我沒想到吳璋竟然這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