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轉機(2 / 2)

只字未提吳璋的事,只說盧綺因個人原因暫時辭去副館長職位,不再參與求索的管理事務。

安德烈站在顧易身邊,問她:「滿意嗎?」

顧易笑著看了他一眼,不答反問:「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你『副館長』?」

安德烈心情微妙,他原本想把這個消息當做禮物送給顧易。可此刻看她雲淡風輕的笑容,他才後知後覺她真正的目的。

從一開始就是他,吳璋也好盧綺也好,不過都是她布置的磨刀石罷了。

「你想要求索?」他問的直白。

顧易嗤笑了一聲:「那你會把它送給我嗎?」

安德烈笑了笑,沒有回答。他敢送,就怕顧易不敢要。

「吳璋的兒子失蹤了。」他岔開話題,「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顧易聳了聳肩,裝傻。

「不過既然他爸出事了,他也沒什么價值了,該解約就解約吧。」

單是這一句話,就足以讓安德烈打消先前的顧慮。就算顧易真悄悄養著那個小子,也不過是養了個毫無威脅的廢物。

「那他空缺的位置,你打算用什么作品補上?」

原本吳聿恆的畫是打算作為這場展的主打畫來宣傳的,正對著那幅旗袍女­性­肖像仿畫。

「就掛鏡子上去吧。」

這本來就是他們的備選方案,只是她和安德烈都覺得意義過於直白,因此才將它列為了下下策。

可如今吳聿恆的畫達不到展出水平,也不能隨便找一幅畫替換上去,會破壞整體的調­性­。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為吳聿恆留下這個位置,幫他重塑信心。

正當吳璋焦頭爛額的時候,陳子千送了某通訊社一幅字——「以己為鏡」,用文化人的方式狠狠打了對方的臉。

顧易也因此從輿論戰中順利脫身,開始推進展覽,如期在七月七日正式開幕。

「鏡像」可以說是求索有史以來最受注目的一場展覽,李沢整理完實際光臨預展的嘉賓名單之後,都忍不住感嘆。

「我在這兒做了快十年了,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牛逼。」

藏家帶著老板來,老板帶著明星來,明星帶著粉絲來,幾乎可以用爆炸來形容「鏡像」在圈內圈外的熱度。

比起熱度,藏家級別直接上了一個檔次,這對於求索和這次展出的畫家來說更具意義,這意味著他們很可能趁著這次機會走向國際市場。

「那大佬們就麻煩你招待了,我去接個人。」

顧易對李沢交代了一聲,就給周涼撥了電話。她始終沒有忘記,她答應了周涼要帶他來看自己的展覽。

只是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接通,就在求索大門外看到了周涼。

與他一起來的,還有杜荊月的兒子杜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