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又打起來了(1 / 2)

顧易下到一樓,見客廳里漆黑一片,連洗手間門縫里也沒有燈光。她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兒,里面很安靜,又試著敲了敲門,也沒有回應。

顧易打開客廳的燈,只見簡行舟的行李箱攤在沙發旁,衣服和日常用品都在,只有用心包裹的骨灰盒不見了。

白天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夜深人靜時就撐不住了。

她雖然以前總罵簡行舟裝,但現在忽然覺得「裝」不完全是個貶義詞,甚至算得上一種堅不可摧的態度。

顧易不禁慶幸,這個人的心是軟的,又有些遺憾,這個人竟然有情。

如果簡行舟唯利是圖,也就不會有這般糾結。她也不必像個惡人一樣,無所不用其極地逼他大義滅親。

顧易將客廳的燈熄滅,並沒有上樓,就坐在沙發上又短暫的睡了一會兒。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聽到開門聲的那一刻她猛然睜眼。

簡行舟抱著骨灰盒走出洗手間,抬頭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顧易。

落地窗外已經蒙蒙亮,微藍­色­的光照了進來,室內一片清冷。她坐在那一片清冷當中,仿佛是這個世界唯一的溫度。

簡行舟鬼使神差地一步步朝她挪了過去,走到沙發旁,沉默地看著她。

顧易抬起頭,在微光中看到他狼狽的胡茬,發紅的雙眼,以及­干­澀起皮的嘴­唇­。

大概兩個人都太疲憊了,已然分不清此刻是清醒還是夢境。

所以當簡行舟的吻落下時,顧易沒有躲。而主動開啟這個吻的人也混混沌沌,完全不曉得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只是單純的想要靠近她,想要從她身上獲得一點點慰藉。即便她又冷又硬,毫無反應。

淺嘗輒止的吻,短暫到像是沒有發生。

簡行舟撤身坐到了顧易身邊,誰也沒提剛剛那一吻代表什么意思。

天亮的很快,當室內充滿了光線時,顧易發現簡行舟已經靠在沙發另一側睡著了。

她悄悄從他口袋里摸走了手機,又將骨灰盒安放在一旁的圓桌上。

顧易上樓將吳聿恆叫了起來,將翻出的繩子給了他。原本想從網上找個綁人的參考,不想全都是情趣捆綁。

吳聿恆在一旁看得臉都紅了,他倒是不抗拒這些情趣游戲,只不過現在還是沒辦法面對女­性­­祼­體。

「脫衣服嗎?」

顧易想了想,以簡行舟要面子的­性­格,把衣服脫了也確實不方便跑,未嘗不是個辦法。

「溫度合適的話,可以給他脫了,別把人凍感冒了就行。」

「啊?」吳聿恆越聽越不對,「給誰脫了?」

「簡行舟啊。」

吳聿恆忙擺了擺手。

「我對男人沒興趣。」

顧易這才意識到這臭小子想歪了,她提了一口氣剛想罵人,就聽到樓下響起了門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