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行舟覺得,這么下去不是辦法。
他一天吃不成胖子,叄天也不可能練成高手。如果請保鏢進來對付吳聿恆,估計顧易會先把他請出去。
雖然吳聿恆每次動手都不傷要害,只針對他這張英俊的臉,但其心可誅,畢竟他還是要靠臉求歡的。
「弟弟,要不咱們打個商量?」
「誰是你弟弟啊!」
吳聿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不要臉的男人,竟然在顧易床上擼啊擼。
等等,他轉念一想,自己好像在美院那個房間里也曾經這么做過。
他啞了一瞬,沒能及時罵出口,被簡行舟搶了先。
「總之兄弟,雨露均沾懂不懂?」
簡行舟打不過吳聿恆,只能接受他的存在。
不過據他這一陣子的觀察,顧易對吳聿恆根本沒那個意思,所以他也沒真把人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打不過,他才不會這么心平氣和的跟他談話。
吳聿恆咳了一聲,說道:「我跟顧易才不是那種關系。」
「你不想?」簡行舟魯豫式微笑,「我不信。」
吳聿恆確實想,但他現在有點難言之隱。可他也不能直接說自己萎了,畢竟年紀輕輕的。
「我直說吧,其實我還算欣賞你。」簡行舟自覺哄人還是有一套的,「夠爺們,夠實在,比起高求那種貨­色­,我更喜歡你。」
吳聿恆冷笑了一聲:「不必了。我也看那個老外不順眼罷了,但並不等於就喜歡你。被顧易甩了還死纏爛打,每天只想著揩油,一點兒男人樣都沒有。」
簡行舟的微笑漸漸僵硬,老子誇你你罵我,懂不懂禮尚往來?
「可笑,誰說我被顧易甩了?我跟顧易的事你知道個屁!」
他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里也確實忘不了顧易和高求當著他的面苟合的一幕。有一陣子他做噩夢,都會夢到顧易說從來沒喜歡過他。
「顧易主動回頭找的我,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他強撐著面子反駁吳聿恆,不想後者一臉不屑。
「要不是你手上拿著唐寧學姐的版權,顧易會理你?你不過就是仗著死皮賴臉罷了。」
「那你呢?」簡行舟大聲反問道,「你仗著什么?會揍人?顧易找你來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這么久了,你畫出個像樣的東西了嗎?」
吳聿恆的畫,簡行舟只在藝博會上看到過一次。
他看不出好壞,也不會妄下評論,但很清楚他住進小海螺這段日子里,就沒見吳聿恆畫出過一幅完整的畫。
要不就是塗塗改改,要不就是半路扔掉,有的似乎是畫完了,但從沒有拿出來給人看過。
他雖然不懂畫,但是接觸過很多藝術家,知道吳聿恆這個狀態跟廢了沒什么兩樣。
他實在不懂顧易一直留他在這兒­干­什么。
「還是打算繼續靠你爸?」
看著吳聿恆臉­色­漸漸發白,簡行舟乘勝追擊。
「別做夢了,你沒上網沒看華美的公示嗎?你爸被開除了,永不錄用。美協那邊也把他除名了……」
簡行舟嗤笑了一聲:「畏褻學生,就像個男人了?」
吳聿恆就是因為這件事來找顧易的,既然已經塵埃落定,他覺得自己怎么也應該回家一趟。
畢竟這件事對他爸也是個打擊,一想到他那個身體,他就有些擔心。
雖然錯的確是在他爸,但吳聿恆清楚,那個沉笑緣也不是個好東西,之前還來勾引過他。「畏褻學生」這種說法根本就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