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難民涌入盛京,雲瑾寒便越發的忙碌起來。
要么就是被皇帝召見議事,要么就是與大臣們商量盛京難民的安頓之策。
「如今盛京這么多的難民,要是不及時救助他們,或許會惹出什么亂子來。」
雲瑾寒何嘗不知若是難民越多,朝廷又不及時救濟,那有很大的可能性會引起暴動,那對盛京對百姓都是不利的影響。
「雲相,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啊。」
齊若錦一進來就聽到那些個文官圍著雲瑾寒身邊,向他討要著法子,眼中露出輕蔑,冷聲訓斥道,「同為朝廷重臣,父皇錄用你們為官,難道你們竟連一點用處都沒有嗎?一個救濟之策也要讓雲相幫著你們想?」
聽到齊若錦的嘲諷之言,那些官員臉色甚是難看,卻也不敢當著齊若錦的面說什么,只好一個個的借事離開了。
「王爺,您這性子也該改改,他們雖然當著您的面不敢說什么,但背地里做些什么您也未必可知。」
齊若錦搖著扇子,倒是多了一分風流子弟的瀟灑,輕嗤道,「他們除了跟父皇說我不務正業,紈絝荒廢外,還有什么可說的!」
「說實話,雖為皇子,但本王覺得皇位並不是那么重要,所以本王也不必要在乎那些人的眼光和言論,反正我也不需要依仗他們。」
雲瑾寒自幼便了解齊若錦的性子,天性不愛拘束,所以從小沒少遭到聖上的責罵。自幼就是不成器的懶散性子,那些大臣們也不願與他結親,也不願與他親近。
而雲瑾寒正是因為他對皇帝沒有權謀之心,才會與他交好交心。
「聖上讓朝中的大臣捐助,雖然集了點銀子但還是不頂用的。」
「那些個大臣私底下過得比本王一個王爺還要闊綽,只要一到捐錢的時候,就一個個的哭窮。」
齊若錦越說越氣,拍下手里折扇義憤填膺,「總有一天本王定是要將那些貪污腐敗的狗官給揪出來!」
雲瑾寒也一直有這個打算,但遲遲沒有對那些貪官污吏動手,是因為還沒有找到好的時機,而且那些人盤根錯節,若是打草驚蛇不僅不能一網打盡反而惹禍上身,這是雲瑾寒一直擔心的。
「行了,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貪官污吏的事放在後面,如今我們還是去看看那些難民吧。」
齊若錦與雲瑾寒一同來到了盛京中安頓難民的地方,看著那些餓的臉色蠟黃的人,大人小孩還有一些餓到走不動的老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去買些東西來給他們吧。」
雖然不能救濟全部,但能吃的上飯的人多一些也好點。
當雲瑾寒讓初南將買來的粥包子什么的發給那些難民時,得到的是一聲聲的感激。
「公子真是菩薩心腸,好人會有好報的。」
雲瑾寒俯身扶起那跪下的老人,「老人家您身子不好,還是多多休息吧。」
老人感激的躺在角落里,看著手里的包子,感嘆,「我跟我兒子是活著趕到這盛京了,可我那小孫子卻」
說著,老人便忍不住抽泣起來。
雲瑾寒站在一旁,聽著老人的哭泣,緊抿薄唇,卻不知如何安慰。
齊若錦倒是見著遲遲不見的老人兒子,疑惑問道,「老人家,您兒子去哪了?」
如今難民被士兵們隔絕開來,他那兒子若是亂跑,可是會被那些士兵給抓回來的。
老人擦了擦眼淚,「他去南街那避難所拿吃的了。」
聽了老人的話,雲瑾寒與齊若錦皆是疑惑,「南街何時有避難所了?」
老人笑著道,「聽說是一家商戶建造的。那商戶家的小姐還日日來布施,這才讓我們這些餓到發昏的才能有一絲活下去的希望。倒是真難為那位小姐了。年紀尚輕竟然有如此善良的心腸。」
雲瑾寒聽完那老人的話,第一時間想到便是蘇卿九。
齊若錦望著失神的雲瑾寒,詢問道,「你是想到誰了?」
雲瑾寒看了一眼八卦的齊若錦,轉身離開。
瞧著他離開的地方,正是西街,齊若錦便知道他想去瞧瞧那避難所,不假思索的跟上,正好他也想瞧瞧這讓難民誇贊的小姐究竟是誰?
自從難民進城後,蘇卿九便日日來這避難所忙著布施,看著那些吃上熱粥的難民,她倒是也沒有多少心思去想雲瑾寒。
「讓一讓!」
「你這人怎么插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