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見蘇卿九眼神一動不動的望著不遠處正在練武的男子,急忙出聲解釋,
「這位是陛下身邊的貼身侍衛,穆青。」
蘇卿九聽到宮人的話,不禁蹙眉,喃喃念著那名字,穆青。
蘇卿九按捺住心底的疑惑,邁步上前,就在她要靠近男子時,那男子驀然轉身,入目卻是一張銀色面具。
「你是誰?」
男子轉身垂眸望著突然闖進的女子,眼神鎮定如常,可曈孔卻不受控制的收縮了一下。
宮人見男子還傻杵著,急忙提醒他,「這位是陛下的貴客,還不趕快行禮問安!」
那男子微微垂眸,甚是恭敬的向蘇卿九俯首問安。
蘇卿九眉頭不禁蹙起,「我問你話呢,你到底是誰?」
宮人見蘇卿九神色帶著一絲不悅,急忙出聲解圍,「奴才不是說過了嘛,他是陛下的貼身侍衛啊。」
聽到宮人插嘴,蘇卿九頓時不悅,冷聲呵斥道,「本小姐要你說話了嗎?他難道沒有嘴不能自己回答嗎!」
宮人頓時神色一怔,趕忙跪下請罪,「是奴才多嘴了,但這穆青侍衛是個啞巴,根本無法親口回答小姐的問題啊,奴才也只好擅作主張替他回答了。」
蘇卿九聞言,臉色頓時驚愕,「你是個啞巴?」
那男子一直都是恭敬的埋著頭,聽到蘇卿九的問話,才點了點頭。
蘇卿九眼神微眯,她眼睛一向犀利,此人與雲瑾寒的身形如此相像,如今又得知他是個啞巴,更是無法從聲音辨別,越發的惹起她的懷疑。
目光凌然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當觸及到他臉上的面具時,不禁疑惑,
「好端端的為何要帶一個面具?是長得不能見人嗎?」
「回小姐的話,穆青侍衛一直跟隨陛下左右,征戰沙場時,不幸臉上留下了太多的傷痕,為了不嚇壞皇宮中的人,就終日帶著面具示人。」
蘇卿九聽到那宮人的話,眼神里的懷疑越發的濃烈,「是嗎?」
趁其不備,蘇卿九驀然出手,作勢就沖著他的面具而去,男子卻像是早有預料般的躲閃開了。
他越是躲閃,她便是越懷疑。
一旁的宮人見到蘇卿九與穆青好端端的就打了起來,一臉的焦急。
「小姐,穆青侍衛你們別打了,若是陛下怪罪下來,奴才可真是擔當不起啊!」
蘇卿九卻是置若罔聞,她今日必須要見到這侍衛的真實面目,究竟是不是她心中的那個人?
不論蘇卿九如何攻擊,穆青都不做反擊,盡力躲避著,不傷害她。
如此貼心的行徑,越發使蘇卿九懷疑。
蘇卿九聲東擊西,裝出要用力攻擊他的左方,卻在他拼盡全力遮擋之際,以迅雷之勢攻擊了他的右方。
男子反應過來伸手要擋,可右手直接被女子一把擒住,一把揭開了他臉上的面具。
蘇卿九震驚的望著眼前極為陌生,又極為恐怖的一張臉,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一張臉上盡是大大小小的傷痕,正如那宮人所言是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
趁著蘇卿九失神,男子觸及到她眼底的驚愕之色,急忙扯過她手里的面具,趕忙帶上。
蘇卿九見他是用左手搶的,帶上也是用的左手,想到方才她攻擊他右方時,她輕而易舉的就擒住了他的右手,不禁疑惑。
「你的右手怎么了?」
男子眼眸低垂,並未回答蘇卿九的話,收起手里的劍,朝著蘇卿九微微行禮,轉身就離開了御花園。
蘇卿九見他性情如此孤僻,不禁想要上前,卻被宮人攔住。
「穆青侍衛性格一向如此,小姐還是不要與他一般計較了,如今我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陛下的公文大概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小姐還是與奴才一同回去吧。」
蘇卿九有些留戀的望著男子離開的方向,不禁問道,「他的右手怎么回事?」
「穆青侍衛右手受過傷。」
如此,那他就真的不是雲瑾寒。
「算了,回去吧。」
待女子離開御花園後,一道墨色的身影驀然出現在御花園的角落里,男子清眸下掩藏著復雜的情緒。
當蘇卿九再次回到穆宸的書房後,便正是跟他協商火葯一事。
「出了銀子,卿九還想跟陛下討要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