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九見著齊正面上盡是憂愁,出聲關懷道,
「父皇可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
齊正見著蘇卿九主動詢問,神色越發的倦怠,扶額甚是無奈道,
「還不是上次你向朕提議的與西容合作那件事,原本在你身體有恙時,朕交給了若風那孩子處理,哪成想那不成器的家伙竟然跟朕說什么,這案子不可行,要朕停止與西容的合作。朕如何能不氣!」
蘇卿九聽到齊正的話,不禁面露一絲了然,所以齊正將她放出來,就是想要她為他的寶貝兒子收拾爛攤子的啊。
「父皇,您還是想要與西容合作的。」
齊正聽到蘇卿九詢問,神色緊迫道,「這是自然,且不說這件案子未來發展的勢頭如何,就光是南盛與西容的關系,就不能停止合作。」
「所以小九,這件案子朕還是覺得交給你為好,你辦事朕放心。」
蘇卿九聽著齊正依托的話,眸色微深,微微頷首道,「這件案子本就是兒臣提出來的,若是這個時候撒手不管,定是會造成南盛的損失,父皇您就放心吧,這件案子兒臣會認真完成的。」
齊正聽到蘇卿九允諾的話,頓時眉開眼笑,摩挲著龍須,一臉欣慰一個勁的贊賞著蘇卿九。
「一眾子女中,只有小九最讓朕放心。」
若是蘇卿九真的是他齊正的女兒,這句話定是對她最大的肯定,但她跟他並沒有血親,不過是明面上的父女,過分的贊賞就會讓人覺得虛偽。
蘇卿九領旨從齊正御書房走出來一事,很快就傳到了齊若涵跟齊若風的耳中。
齊若風在齊若涵的宮殿中坐立不安,來回踱步,臉上堆滿了擔心顧慮。
「三哥,你能不能先坐下來,歇一歇。」
自從齊若風來到她的宮里,那雙腿就未停過,一直來回走,走得她腦殼子都疼了。
齊若風聽到齊若涵不悅的話,頓時負手轉身,望著一臉煩躁扶額的女子,冷聲道,
「難道要本王像你一樣?如今都要大難臨頭了,本王著實學不來你那份安心!」
要知道他們費盡心思將蘇卿九禁足在蘇府,如今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就讓她安然無恙的出來,更是一舉從他手里將以前的職權全都奪回去了,他如何能不焦急。
齊若涵聽到齊若風話語里的諷刺,垂下的眼神里滑過一絲殺意,隨即又湮滅。
無奈的抬首,嘆氣出聲道,「三哥,你朝著妹妹我發火又有什么用!父皇為什么突然將她給放出來,還不是因為你辦事不利,非要去停止南盛與西容的合作嗎?」
她還沒有開口,齊若風這家伙竟然還想將責任摔在她的頭上,難不成這些日子,她對他的態度太好,讓他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要不是他的無能與沖動,又豈會讓那蘇卿九有空子鑽!
齊若風聽到齊若涵責怪的話,頓時臉色陰沉至極,怒指著臉色不悅的女子,吼道,
「齊若涵你這是什么意思!」
齊若涵抱著手,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隨即收回眼神,抿唇冷聲道,
「沒有什么意思。本宮還是那句話,你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若是你出了事,本宮也逃不了。」
「若是讓蘇卿九完成了十里紅妝,那我們豈不是更無轉圜之機?」
齊若涵眼神危險的眯起,奸險的勾唇,「那倒也是未必,這不是還沒有完成嗎?」
齊若風擰起眉頭,「也對,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拼命一搏。」
齊若涵見著狠下心來的齊若風,抬手按了按他的肩膀,彎起嘴角滿意的笑了笑。
「那三哥,南瓊之那邊就交給你了。」
齊若風微微頷首。
蘇卿九一出宮,便直接派五十去請南瓊之過府一聚。
還未等到南瓊之,蘇卿九倒是先等來了雲瑾寒。
見著男子越發清瘦,蘇卿九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察覺到他的目光有些灼熱,故作冷漠的躲閃。
「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