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齊若錦等了整整一天,到了傍晚,還未等到霍景瀾答應送來的解葯,心里頓時慌亂如麻。
就在他准備備馬再次去護國公主府時,便聽到守衛通報蘇卿九已然來了。
齊若錦望著只身一人前來的蘇卿九,心中猛然失落,「她怎么沒來?」
蘇卿九坐在大堂中,一臉譏諷的凝視著他,「那妙清又不是什么重要角色,用得著阿瀾親自來?」
望著女子那嘲諷鄙視的神色,齊若錦臉色微沉,「蘇卿九,你最好將嘴巴放干凈點!」
蘇卿九頓時臉色一沉,袖子一甩,便將手邊的茶水徑自打碎在了他的腳邊。
齊若錦躲閃不及,錦袍已然被濺濕,頓露怒氣,「蘇卿九你放肆!」
蘇卿九卻是揚了揚下顎,嗤笑一聲,「齊若錦,你想要在本宮的面前擺你王爺的臭架子,是不是過於自信了?」
此話頓時給齊若錦當頭一棒,他倒是忘了,如今的蘇卿九地位權力遠盛於他這個如同虛設的王爺。
拳頭不禁緊攥,沉了沉氣,將心中的怒火壓制住。
「本王不想跟你廢話,解葯呢?」
蘇卿九抱著手,冷冷道,「解葯我要親自給那妙清。」
聽到女子無理的要求,齊若錦忍無可忍,「蘇卿九!你別欺人太甚!」
蘇卿九面如寒霜,「本宮到底是要確認一下,她妙清究竟中的是哪一種毒啊?」
聽著女子不可理喻的挑釁之言,齊若錦頓時惱火,「你到底還想要怎么樣!」
蘇卿九驀然起身,走至他的面前,一把拎住他的衣襟,冷聲警告道,
「若是本宮見不到她,你休想要拿到解葯。」
蘇卿九見著齊若錦一臉的焦急之色,不禁在心中連連冷笑,那妙清有沒有毒,她們心知肚明的很,可偏偏能將齊若錦蒙騙的團團轉。
好幾次,蘇卿九都想將他打的清醒,若不是顧忌著阿瀾,她定是會讓他下半生都在輪椅上待著!
蘇卿九一把丟開齊若錦,「反正中毒的不是本宮,你大可以仔細的考慮一下。」
聽到蘇卿九不慌不忙的話,齊若錦咬了咬牙道,「好,本王讓你去見。」
但在蘇卿九離開之前,齊若錦還威脅了她,「如今妙清虛弱的很,你最好不要再招惹是非!」
蘇卿九冷冷的看著他,「少特么的廢話!」
齊若錦雖然厭惡女子惡劣的態度,但礙於要及時救治妙清身上的毒,所以只能忍耐。
剛打開門,蘇卿九的腳才剛跨進去,就聽到了妙清那嬌柔不能自理的聲音。
齊若錦聞言,趕忙邁著步子就跑了過去,「本王在,你還是好好休息,別再說話了。」
妙清故作嬌柔的咳嗽了兩聲,臉色越發的慘白,眼神柔弱的望著齊若錦,語氣里滿滿的自責。
「王爺,是妙清不好,讓您擔心了。」
齊若錦聽到女子的話,心中越發的自責,「你說的這是什么傻話。若不是本王,你又怎么會中毒。」
妙清搖著頭,順勢便握住了齊若錦的手,一個勁的將所有的錯都往她自己身上攬。
「王爺,這是妙清的錯,若是妙清早點離開盛京,就不會將您至於如此為難的境地。妙清不怪王爺,也不怪王妃,這一切都是妙清的錯。」
蘇卿九聽著如此做作的話,心中頓時惡寒,特么的,這不就是典型的白蓮表嗎?
她倒是沒有想到她有生之年。還真的能碰到這么個稀罕物!
齊若錦聽到女子的話,內心里越發的自責,「沒事,本王一定無論如何都會救你的。」
「王爺,妙清不想委屈王爺,王妃不過是誤會了你我之間的關系而已,妙清這一條命根本不算什么,還請王爺不要為了妙清委屈了自己。」
蘇卿九實在是聽不下去,這婊里婊氣的話了,邁著步子走到了妙清的床前。
當妙清聽到動靜,視線里出現了蘇卿九的面容時,下意識的驚呼出聲,「你怎么會在這!」
蘇卿九見著被嚇得不輕的女子,心中倒是有些痛快。
「若非本宮在門口逗留了片刻,還真不知道你妙清竟然如此的白蓮!」
妙清不知蘇卿九口中的白蓮為何意,但她能從蘇卿九那極為厭惡的眼神里猜到這「白蓮」二字定不會是什么好詞。
倒是齊若錦傻里傻氣的問了蘇卿九一句,「何為白蓮?」
蘇卿九眼神微眯,抱著手譏諷道,「就是那種明明出生卑賤,心里一頓骯臟算計,但偏偏還要面上裝出一副高貴聖潔的樣子。這就是白蓮!」
齊若錦聽到蘇卿九這話,頓時怒極,「蘇卿九!」
妙清聽到蘇卿九的解釋,眼神頓時浮出冷意,但隨後又露出可憐柔弱的模樣,見著齊若錦要與蘇卿九爭吵,故作勸架,抬手拉著齊若錦的衣袖。
「王爺,您別再為了妙清這個可有可無的人,跟公主殿下爭執了,這一切都是妙清的錯,妙清明日就搬離庄園,再也不出現在王爺您的眼前。」
齊若錦聽到她這話,頓時轉身按住她的肩膀,皺眉勸道,「你這是做什么!」
蘇卿九見著女子越發做作的模樣,眼神危險的眯起,「你若是真想走,還用得著等到明日嗎?」
妙清臉色一陣慘白,剛被齊若錦勸住,又再次掙扎著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