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蘇卿九就再次被霓雲身邊那個刁蠻無禮的仆人纏上了。
蘇卿九冷眼見著她還未起身,就找上門來一個勁跟她討公道的紅雲,臉色有些難看。
「昨晚上,你們竟然敢暗闖王府,對殿下行暴,如此妄徒行徑,我紅雲定是要替我家殿下討回公道!」
白芙也是個不服輸的小丫頭,見著有人對蘇卿九不敬,倒也嘴皮子賊利索的反駁。
「我家小姐為何要給還你公道?且不說你家殿下昨日登徒子的行徑,我家小姐沒有跟你們討個說法已然很客氣了,哪成想,今日你們竟然還敢上門叫囂!真當我們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嗎!」
紅雲聽著白芙反嘴的話,臉色鐵青的很,「大膽刁奴,你竟然敢如此污蔑我家殿下!來人,掌嘴!」
那些人上前攥住白芙的兩只胳膊,五十見狀,上前一步,將那幾個刁奴拎起丟到了紅雲的腳邊。
紅雲見著自己手下與對方的力量竟如此懸殊,頓時臉色一變。
但他身上的氣勢依舊不輸,叉著腰怒指著蘇卿九,「我替殿下教訓你們,你們竟然還敢反抗!我這就去向女皇稟報,讓她親自派人來收拾你們!到時候你們就等著後悔吧!」
直到紅雲離開,蘇卿九都沒有回應他一句話。
等到鬧劇結束,蘇卿九才轉眸望著白芙,「沒事吧?」
白芙微微搖首,「白芙皮糙肉厚的,哪里這么容易受傷啊。」
五十聞之一笑,轉眸就對上白芙故作凶狠,警告的眼神。
「小姐,若是那紅雲真的將今日的事稟報了西容女皇,那殿下您豈不是要在西容出名了?」
想到這,白芙就一臉的自責,早知道她就不那么激動了,簡直是在火上澆油,她真是太沒用了。
蘇卿九望著她那張懊悔的臉,勾起一抹安撫的笑。
「我們一沒對他們的雲王殿下做什么,二這場爭執也不是我們引起的,想必那西容女皇還沒有那么昏庸。」
白芙聽著蘇卿九的話,倒是心頭一暖。
這大早上剛來了紅雲大鬧一場,下午就又來了霓雲。
這主仆兩個一來一回的折騰,倒是讓蘇卿九頓時喪失了耐心。
「不知雲王殿下來此,又有何貴干啊?」
聽著蘇卿九半分譏諷半分不耐的語氣,霓雲的臉色頓時一僵,「我是特意來向你道歉的。」
蘇卿九聞言,倒是願意正眼看他了,只是這定睛一看,竟發現他嘴角眼睛旁一陣淤青。
這霓雲好端端的是被打了?
貌似,這紅雲一大早來找她,就是將她誤認成了罪魁禍首。
只是蘇卿九有些不明所以,這紅雲是怎么將那罪魁禍首跟她聯想到一起去了的。
「你這臉怎么回事?」
霓雲見著蘇卿九盯著他淤青的臉看,頓時尷尬的轉眸避開。
「沒什么,不小心磕的。」
不等蘇卿九調侃,那紅雲一嗓子就替自家主子吼了出來,「明明就是她派了那個賊人半夜對殿下你行暴!」
蘇卿九聽到這話,不禁擰起眉頭。
抬眸望著他,「我派的人?」
霓雲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紅雲卻是一把將自家主子護在身後,沖著蘇卿九甚是強勢道,「怎么敢做還不敢當嗎?」
蘇卿九聽著紅雲挑釁嘲諷的話,譏諷的勾唇,「若真是我派的人,我定是會承認,但若不是,我也不會隨意任人冤枉誣陷!」
「誣陷!那男子明明就是你派來的!」
霓雲見著越說越過分的紅雲,頓時扯住他的胳膊,「紅雲,你再這樣,本殿下就要去回稟母皇,將你趕出雲王府了!」
紅雲卻是一臉不受威脅,「殿下,你都受了這么大委屈,怎么還幫著這個女人!那男人明明就是與她一伙兒的!」
白芙聽著紅雲甚是過分,非咬著她家小姐,頓時嗆聲反駁,
「你口口聲聲說那夜襲你家殿下的男人是我家派去的,你可有證據!」
紅雲見著白芙竟然還敢討要證據,頓時上了火,「你們還有臉要證據,那男子武功高強,夜闖王府,對我家殿下行凶,並且警告我家殿下,不許對你心生妄念,更是放下狠話,若是再有下次,他定是要取了殿下的首級。如此種種,你還敢否認,那男子就是你派來報復我家殿下的嗎!」
「全西容不知道多少女子傾慕我家殿下,奢望與我家殿下的親近,你這女子竟如此不識好歹,竟然還敢派人報復殿下,恐嚇殿下!」
白芙聽著紅雲對自家小姐輕蔑的態度,頓時惱了火,「你區區一個仆人而已,竟然敢對我家小姐如此無禮,你可知我家小姐是……」
「白芙。」
幸而蘇卿九急聲喝止,白芙才沒有道出蘇卿九的身份,只是如此,倒是讓那紅雲越發的囂張。
「你家小姐是什么?我家殿下可是西容女皇最寵愛的幼子,你家小姐是個什么東西!」
驀然,蘇卿九腳邊的凳子直沖著紅雲襲去,直聽得男子極度慘烈的聲音。
霓雲見著紅雲被凳子撞到,頓時彎下身子查看他的情況。
蘇卿九神色淡漠的冷視著他,「雖然我出生不高,但還從未被人如此欺辱過,霓雲殿下能養出如此刁奴,也是好本事。」
一句話直接將霓雲跟紅雲全都羞辱了一遍,紅雲抱著受傷的腿,慘叫連連,只是聽到蘇卿九羞的羞辱之言時,仍不忘瞪著蘇卿九。
「你竟敢對我動手,還敢口出狂言羞辱殿下!你真是該……啊!」
這一次是凳子直接撞上了他的腰間,只聽得一聲噶擦,怕是肋骨也斷了幾根。
霓雲見著躺在地上,疼出眼淚的紅雲,神色之間一陣驚慌。
「求求你,放過他……」
蘇卿九語氣冷淡,顯然心情不好,「是他出言挑釁在先,咄咄逼人在後,我這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你覺著你養的仆人講理嗎?」
霓雲對上女子那嘴角彎著的冷笑,頓時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