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淮聽到她有些期待的樣子,倒是抱著手,一臉的霸氣,「那是當然,我師傅可是堂堂國師,就連西容的女皇陛下也要敬重的人,那自然是厲害的很。」
「那方才他說的借屍還魂,他是不是也能做到。」
「當然……」
就在善淮要上鉤的時候,驀然止住聲音,見著南門舜華審視著他,倒是有些心慌。
他一向很小心的,怎么到了她面前,竟然放松了警惕,差點就將實話說了出來,要是被師傅知道,定是要打死他不可!
「當然什么?」
善淮微微一笑,「當然不能!雖然他是國師,但借屍還魂從古至今都只出現在人們的話本子里而已,根本只是傳聞。」
「是嗎?」
南門舜華不動聲色的盯著他,再次確認,善淮眼神有些躲閃,背過了身,定了定神道,「當然是。」
南門舜華頓時沒有了閑逛的心思,驀然轉身原路返回,善淮見著她突然性情大變,倒是有些慌亂,
「你這是要去哪?」
南門舜華卻是陰沉著臉色,「我累了,想回去坐著。」
善淮見著腳程賊快的女子,只能小跑著跟上。
「你說你這個人走這么快趕著投胎啊!」
「善淮!」
聽到自家師傅的訓斥聲,善淮能讓直起身子,平復心情,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南門舜華見著雲瑾寒那般失魂落魄的樣子,倒是皺了皺眉頭,「你們在里面都說了什么?」
怎么雲瑾寒的臉色有些不太對。
林淵望了一眼雲瑾寒,倒是沒有回答南門舜華的話,「葯我已然給你了。」
「善淮,送客!」
不等南門舜華反應,善淮便已然伸出手,請他們二人出去。
「我還沒有搞清楚,我到底是誰!」
林淵望著不肯離開的女子,漠然回答她,「南門小姐你不過是失憶而已,沒有什么都大礙,還有切記不要被你夢中那些幻境所控制,既然那些記憶丟了,那就順其自然,隨遇而安吧。」
話完,林淵便轉身朝著里屋走去。
善淮見著還不肯走的南門舜華,不禁勸道,「南門小姐,你還是走吧,我家師傅他就是這樣的脾氣。」
南門舜華神色不免有些失望,可她不過是來確認一下她自己的身份,但如今林淵告訴她,她只是失憶了,就說明,她並非是阿卿,那就意味著她夢中里的那一切不過是他人的回憶。
是因為她過於喜歡雲瑾寒,所以才會將自己強行代入進去,其實她根本不是阿卿,而是南門舜華。
得到這個答案,她心中失落的很,有一處更是酸澀的很。
善淮見著南門舜華有些受傷的神情,心里也十分的惋惜,他不明白師傅為何要隱瞞師叔她的真實身份。
「南門小姐,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定是經常受夢境困擾,這個葯可以幫你安神定心,送給你吧!」
南門舜華接過那瓶葯,朝著善淮道了一聲謝,走出了宮門。
在回去的路上,南門舜華見著走在她旁邊,一聲不吭的男子,有些不解,「雲相,你這是怎么了?」
到底林淵在里面跟他說了什么,他一出來就是如此神情,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雲瑾寒聞聲,朝著女子深深的望了一眼,清眸里流露的情緒,是南門舜華看不明白的,可她莫名的心疼。
女子緩緩的抬手,就在手差一點要觸碰到男子的臉時,卻被雲瑾寒下意識的躲過。
「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南門小姐自重。」
南門舜華聽到他這話,頓時臉色慘白,心中十分的酸澀,但還是忍耐住了,「是我唐突了。」
雲瑾寒抿了抿薄唇,「應該是我唐突了才對,是我錯將你當成了我的阿卿,才會讓你誤會,是我不好。」
聽到他這話,南門舜華心驀然堵塞,十分的難受,強忍著情緒,問他,
「那你的阿卿到底在哪?」
男子的清眸里露出一絲凄涼,「她在我的心里,永永遠遠。」
聽到男子的話,南門舜華緊咬著唇,忍下眼里的淚光,她倒是有些羨慕那個阿卿了,可惜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