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陛下!」
男子清冷的聲音一下子將霓霄的思緒給拉扯回來。
「雲相身體剛好,應該多多靜養才是,怎么這個時候進宮來了?」
雲瑾寒瞥眼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南門晟睿,眸光微沉,「瑾寒不知小姑也進了宮。」
此話一出,霓霄與南門晟睿皆是一怔,霓霄強撐著笑容,「我與你小姑自小一同長大,情同姐妹,有時候朕有心事的時候都會找她進宮來陪朕說說話,晟睿,朕不是早就說過,朕與你之間無需如此客氣,還不快快起身。」
南門晟睿聽到霓霄這話時,心中不免在冷笑,也知道她如此做作不過是為了維持在雲瑾寒心中明君的形象。
「晟睿下次一定記得。」
雲瑾寒見著你一句我一句,做戲的兩人,倒是不戳破。
「瑾寒倒是不知,原來小姑與陛下的關系如此之好。」
南門晟睿對上男子投過來狐疑的目光,倒是心虛的埋首,算是默許。
「瑾寒,你如此急著來找朕,所為何事啊?」
雲瑾寒望著落在地上的奏折,眸光微沉,隨即俯身恭敬道,「瑾寒此番來,是想要求陛下一件事。」
這可是雲瑾寒第一次主動來向她求事,倒是讓霓霄心中有些激動。
「瑾寒,你若是有什么事,直說便是,但凡朕能做到的,一定為你做到。」
雲瑾寒聽到霓霄撂下的話,嘴角冷冷的勾起,隨即開口道,「瑾寒是想請陛下親自下旨調查南門舜華遇刺一事。」
男子此話一出,倒是震驚了御書房里的眾人。
霓霄壓制著心中的怒氣與震驚,努力保持冷靜問著男子,「據朕所知,南門舜華已然與你們南門府沒有半點關系,而且如今她還處處與你們南門府作對,瑾寒你身為南門府下一任家主,對於這樣的人,怎么還存有善意,幫她調查刺殺的真凶?」
雲瑾寒聽著霓霄推諉的話,神色微冷,「南門舜華雖然不是南門府的血脈,但她畢竟是在我們南門府長大的孩子,我們南門府養育了她二十多年,怎么能說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即便她如今做錯了事,但未必就不能迷途知返,瑾寒認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霓霄聽到雲瑾寒這番說教之詞,冷著眸斜睨了南門晟睿一眼,讓對方嚇得驚懼慌神。
好在如今的南門府還不是他雲瑾寒當家,而老爺子也挺有先見之明,讓南門晟睿暫代家主職責,若是讓雲瑾寒擔任家主,怕是這南門府還不會向她投誠。
「這南門舜華本就是從南門府出來的,既然你們南門府的人都沒有意見,那朕又有什么資格指摘,既然瑾寒你如此有善心,那朕就順你意,下令調查那刺殺真凶,如此,瑾寒你可滿意?」
雲瑾寒之所以敢來,就是篤定了霓霄會答應,因為他這張與他父親別無二致的臉,她多少會念及舊情。
「多謝陛下!」
見著雲瑾寒得了旨意,便准備離開,霓霄不禁上前跟到了門口,喚住他,張了張嘴,叮囑他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
雲瑾寒見著霓霄對他格外的關懷,倒是有些抵觸。
雲瑾寒望著與他一道出來的南門晟睿,聲音十分的冷漠。
「原來小姑日日不見人影,是進宮來了。」
南門晟睿望著眼前與她的胤文哥哥長得一般無二嗎,只是那一雙清眸十分冷漠的男子,背脊一涼,心中十分的慌張,只是男子一雙清眸直落在她的臉上時,她還是潰不成軍。
「身不由己,你沒有站在我這個位置思考過我的處境。」
雲瑾寒對於女子的解釋,沒有任何的諒解,對於南門府的任何人,他都沒有任何的同情之感,就憑他們能對南門舜華痛下殺手這一點,他們就不值得他同情。
「這是小姑的選擇,瑾寒不過一介晚輩無從指摘。」
南門晟睿聽到雲瑾寒這十分疏離的話,臉色霎時間十分的難看。
見著男子扔下這句話就准備轉身離開,還是出聲喚住了他,「父親費盡心思讓整個南門府封鎖你救下南門舜華的事,可你卻不知死活的去激怒霓霄,你可知你這么做,一旦霓霄被惹怒,你跟南門府的下場是什么嗎?」
雲瑾寒聽到南門晟睿對他的說教,神色十分的冷漠,「我並未告訴霓霄我就是救下南門舜華的人。」
見著男子巧舌如簧的辯解,南門晟睿臉上也有些慍色,「可你今日在御書房說的那些話,顯然是要護著南門舜華,你以為霓霄是個傻子嗎!她會不知道是你救了南門舜華!」
「救都救了,又有什么可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