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霓霄那邊都要著急上了頭,全城下達緝拿令,搜捕南門舜華蹤跡,卻一直無功而返。
霓霄更是派人將南門府盯得緊緊的,尤其是雲瑾寒的一舉一動她更是不曾松懈。
如今這南門舜華除了雲瑾寒能護著,還有誰敢如此膽大妄為的拼命的救她。
只是雲瑾寒這段日子除了待在蘇府,便從未出門過,這倒是讓霓霄納了悶。
霓鳳端著一碗羹湯走到霓霄的身邊,「母皇,你也操勞了這些天,還是好好休息吧。」
那一日霓霄雖然對霓鳳下手極重,但終究是念及母女之情,饒了霓鳳一命,更是將她安放在自己的身邊。
霓霄扶額深深的擰著眉頭,「休息?朕如此能安心下來休息?」
原本她也沒有將南門舜華放在眼里,只是她這么一逃,倒是讓她覺得,此人絕不是簡單之人。
「可有查到,那日劫法場的是什么人?」
霓鳳搖首,也是一臉的深思,「還是沒有查的出來。」
她也不知南門舜華在何時竟然有如此強大的背景,就連她也不知道。
可霓霄卻對霓鳳還是存有疑心,對她的話半分信半分不信,畢竟是曾經有過異心之人,霓霄生性多疑,即便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依舊難以全心全意的信任。
「這件事你就別再查了,至於南門舜華的下落,還是交由你去做。」
霓鳳得了命令,心下一喜,這可是母皇囚禁她這么長時間來,第一次讓她去處理事務。
「兒臣定不負母皇囑托!」
霓霄望著難掩喜悅之色離開的女子,甚是疲憊的靠在了龍椅上。
不得不說,霓鳳當真是跟她當年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無論是處世,性格,還有野心,都是一樣的。
可她們同樣都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喜歡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可她希望,霓鳳不要走當年她的老路,不然她的結局也不會比她好多少。
霓霄心中有郁結難解,輾轉還是來到了國師殿門口。
屏退了所有人,叩響了門扉。
善淮見著一身龍袍的女子,恭敬俯身,「陛下。」
霓霄熟知國師的脾性,若是沒有提前宣召,想要見他便是得看心情。
可是如今她的心真的很亂,「還請小師傅進去為朕通傳一聲。」
善淮微微頷首,片刻過後,得了林淵的首肯,才將霓霄引進了宮殿。
「陛下。」
霓霄見著起身向她行禮的男子,急忙上前扶起他,「國師,不必如此客氣。」
林淵朝著善淮看了一眼,後者驀然意會,離開了院子,轉身朝著後院走去。
正好見到剛好出來的南門舜華,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屋子里走去。
南門舜華見他神色嚴峻,倒也沒有出聲,直到他松開了她的手,「可是霓霄來了國師殿?」
善淮不得不贊許女子的聰慧,他這什么還沒有開口說,他家師叔便什么都猜到了。
「所以師叔就委屈你現在這待上一會兒吧。」
南門舜華倒也沒有生氣,反而抱著手,望著周圍的一切,這里好像是林淵的藏書閣,里面滿滿的書架,南門舜華隨手翻了翻,都是一些史書,倒是沒有什么興趣,當她走到前面的案桌上,才看到桌上放著的一方卷軸,當她剛要拿起那方卷軸,便被善淮給搶走了。
「師叔這個你看不得!」
南門舜華見著善淮如此大的反應,倒是抱著手倚靠在桌子旁,歪頭審視著他,沒有一句言語,卻看得善淮背後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