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先發制人的男子，南門舜華已然摸透了他的套路，譏諷的勾唇，「這本禁書可是在九府大人的府邸搜查出來的。」

宮九凌瞳孔微縮，聽到底下百姓倒吸冷氣的驚呼聲，他捏緊了拳頭，越發的鎮定。

「天女尊者你可不要隨便冤枉人，本官的府邸怎么會窩藏禁書？」

不等南門舜華開口，那底下的百姓就開始紛紛為宮九凌辯護，「這肯定是有人在冤枉就九府大人！」

「就是啊！九府大人一定是冤枉的！這東西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在九府大人的府邸，故意陷害他的！」

南門舜華在這一刻終於有些理解國主為何遲遲不肯對宮九凌動手，就是顧忌他在百姓中的地位。

但是像他這樣的人，若是掌控不住，倒不如早點處決了。

「九府大人難不成還要說，是我陷害你的嗎？」

宮九凌主動將他布置的一切說出來的南門舜華，眉頭微微一蹙，倒是有些摸不著她的套路。

「其實有一個最好的辦法能證明九府大人您的清白。」

宮九凌甚是防備的望著眼前故意拋出橄欖枝的女人，總覺得她這話的背後藏著無限心機。

「清者自清，又何須證明？」

宮九凌搶先一步正面對著所有的百姓，拍著胸脯無比堅定的保證，「我宮九凌做的事對得起所有人，絕不為構陷所屈服！」

南門舜華聽著他正義凜然的話，只覺得無恥至極。

看來，做虧心事的人必須得先沒有良心才行。

「既然如此，九府大人就更應該為了相信你的這些子民，證明你的清白，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你我都需要給百姓一個說法，這木吉川林災害一事，確實是人為，但究竟是何人所為，也只能是我們其中的一個，要么是我，要么就是九府大人你。」

「這證據就擺在我的面前，我不得不信啊。」

宮九凌見著南門舜華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倒也不再退縮裝白蓮。

「這本禁書是尊者您拿出來的，木吉川林災害人為一事也是你主動說的，今日的這場交代會也是你要辦的，到了這個時候，本官才幡然醒悟，原來這一切都是沖著本官來的。」

南門舜華見著開始白蓮起來的男子，倒是不慌不忙，

「九府大人有這么一群無條件相信你的百姓，你又何必如此委屈？」

「他們相信你，也相信他們心中的天神，更甚過我這個天女，若是九府大人真的什么都沒有做，那不如就站在這祭壇之上，向著天神跟所有的百姓起誓，你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百姓的事，如何?」

宮九凌在聽到南門舜華突如其來的要求時，有些慌了神，遲遲沒有做出回應。

南門舜華卻笑了，「怎么九府大人不敢嗎？」

原本宮九凌是打算將南門舜華逼到這個場面，將她逼得走投無路，逼得向天神起誓，最後他將木吉川林的事扣在她的頭上，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搶先一步識破了他的計謀，那她定是設好了圈套就等著他往里跳，所以他決不能同意。

南門舜華見著凝神沉思的男子，便知道他已經有所警覺。

「九府大人不敢起誓，是不是心中有鬼呢？」

對於女子步步緊逼，宮九凌眉頭一凜，頓時露出悲戚之色，「我宮九凌為東陵殫精竭慮了這么多年，從未想過會有這么一天，我拼死守護的百姓竟然會懷疑於我，真是可笑！」

百姓們一聽到宮九凌這樣凄慘可憐的話，倒是有些心軟，開始有人同情他。

「九府大人，我們是無條件相信你的！也相信九府大人絕不會害我們的！」

南門舜華冷眼望著開始用上苦肉計的男子，倒是冷冷一笑，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嘲諷他，

「看啊，這么多百姓都無條件的相信你，他們如此的敬重你，可你卻還要利用他們，來為你自己鋪路，你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聽到南門舜華的話，宮九凌眼神里滑過一抹諷刺，「庇護他們是為了我的前程鋪路，利用他們也是為了我的前程鋪路，我的初心從未改變過。」

「南門舜華我不像你這么愚蠢，還對這些百姓留有什么希望，他們不過是一群蠢笨至極的螻蟻，為我的前程鋪路才是他們最大的價值，若是要我跟你一樣，用良心來對待他們。或許我都走不到今日這一步，即便他們哪一舍我而去，我也不會心痛。」

宮九凌就像是一串魔咒深深的烙在南門舜華的心上，是啊，這群愚蠢至極的百姓，只會相信他們眼前看到的，只會護著他們在乎的，而她不過是他們眼中守護他們的工具而已，有什么意義。

雖然南門舜華在心底里很想贊同宮九凌的話，但當著這群百姓的面，還是得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若是你們真的為他考慮，想要保護你們心中的父母官，就應該讓他向天神送上自己虔誠的忠心。」

宮九凌剛想要反駁，卻被南門舜華用一句話徹底的堵上。

「不要再說什么清者自清的廢話，你的清白如今關系到東陵百姓的安危，若是你真的為他們所考慮，就該向世人證明你自己的清白。」

「若是九府大人覺得委屈了，那本尊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