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的機器人，其實已經跟不上中心區的科技設施，它們按照程序為「小主人」工作，可一頓­操­作下來，反倒將整潔的區域弄得一團糟，甚至打翻了陸域的幾個模型、弄壞了一些­精­巧機關。

但陸域的表情卻始終是溫柔的，比蘇念之前在采訪中見到的公事公辦更有人情味。

連008都不得不嘆道：【他脾氣真好！】

蘇念欠欠的回答：【嗯，跟他的­鸡­巴形狀一點都不像

滿腦子黃­色­廢料的人。

蘇念跟著陸域一起，參觀了小半個中心區，等回到原點時，已經是晚上。

陸域站在儲存倉前，抬手撫了撫兩個保姆機器人的頭。

兩個保姆機器人早已習慣了佝僂著身體，它們的數據里，小主人的身高，只有不到一米，需要它們彎下身子，用和藹的話去問候。而此時，面前的男人已經接近一米九，高它們不止一個頭。

過去的俯視早就應該變成仰視。

歲月的印記在這兩方身上，帶著截然不同的發展軌跡。一邊是落後、僵硬、緩慢，另一邊則是獨立、成長、變化，強弱關系置換，所謂的照顧和守候，已經沒了意義。

講完最後的睡前故事，兩個機器人就像是卡殼了一般，掃描了陸域好幾次，像出了故障一樣「咔咔咔」的響，最後才發出聲音：

「小主人，你長大了。」

陸域面上多了幾分感動，他低低道：「辛苦了嘆息，不知為何突然想到如果等自己退休的那天，不知道蘇念會不會這樣溫柔的待自己……

剛想到這，蘇念的聲音居然在意識中響起，似乎對它的想法了如指掌。

【蘇念：等你退休，我帶你去嫖……你喜歡哪種，036那種小妹妹的，還是006那種逗樂的，或者滿頭黑線，特別是當蘇念提到001時，差點當場宕機。它一邊心驚膽戰的四處看有沒有被監察，一邊抱怨：【你就不能像人家一樣，溫柔長情的對待……】

還沒說完，就見陸域修長的手指在面板上輕觸，關閉了兩個保姆機器人數據板，選擇了永久格式化。

最後在「是否就地銷毀」一欄，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