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醫，不是掛羊頭賣狗肉？」

岳辰來了興致，笑著問道。

林小奕道：「那醫術，卻是是神乎其技，城里人都說，只要沒死的，他都能夠救活，而且救人無數，案發之前，是當地有名的大善人。」

岳辰道：「可還活著？」

林小奕點頭道：「還活著，他不跑，也不掙扎，所以沒殺他，等著把他跟其他煉魂宗人一起處決。」

岳辰道：「朕倒是好奇，他的醫術到底有多高明。

魏忠賢，去把那人帶上來。」

「是！」

魏忠賢應了一聲，跟林小奕一起離開。

不一會兒，一名穿著布衣的老者被帶到岳辰的身前，朝著岳辰拜道：「小民李成格，拜見陛下。」

岳辰望向老者，他的衣衫和頭發顯地凌亂，但精神卻是很好，沒有臨死前的恐懼和絕望。

岳辰漠然道：「你可知道，你快要死了，不怕嗎？

明日，你就會被凌遲處死，以你們煉魂宗的方式被處死。」

老者再拜，聲音不緊不慢地道：「回稟陛下，草民自是害怕的。

只是，這是草民的報應，是罪有應得，草民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當這一天降臨時，草民反而覺得解脫了。」

岳辰譏笑：「這么說，你還是心善之人。」

李成格搖頭：「草民是惡人，是罪大惡極的惡人，所以小民死有余辜。」

岳辰淡淡道：「既然是惡人，怎么會有解脫一說。」

李成格道：「因為草民活著的時候，每一日都是惶惶不可終日，每一日都活在良心的譴責之中，好幾次，草民都想一死了之。」

一旁，藍靈兒冷笑道：「那你為什么不去死？」

李成格嘆了一聲，道：「因為，我死了，煉魂宗還會安排其他人弄一個隱秘點，不會因為我死了而消失。

而我活著，至少能夠盡點綿薄之力贖罪。

我在醫館的時候，這輩子一共救了8086個其他醫者束手無策的絕症，共醫治病人386553人。

而死在我醫館里的人，共計3814人。」

岳辰漠然道：「哦，救的比殺的多，這么說，你無罪反而有功了？」

李成格道：「陛下，草民不是有這意思。

殺人是殺人，救人是救人，這是兩回事。

救百人而殺一人，那也是罪，而不能抵消。

只是說出來後，草民的心里會好過一些。」

林語菲等人看了岳辰一眼，李成格的話，對於眾女的觸動很大。

「陛下！」

林語菲想要出聲，卻被岳辰用眼神制止。

岳辰淡淡道：「既然知道有罪就好。

魏忠賢，把他帶下去吧，明日跟煉魂宗的眾人一同行刑。」

「是！」

魏忠賢道。

等人帶下去後，林語菲出聲道：「陛下，這老頭看著不像壞人啊，他應該是被逼迫的吧。」

岳辰拿起一串烤肉慢悠悠地咬著，順手也遞給了林小奕一串，淡淡道：「當然是被逼迫的。

可那又如何，按照這個世界的價值，不管因為什么目的，逼迫也好，資源也罷，加入了煉魂宗，就該殺。

他就是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