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驚天辯點(1 / 2)

綜合三場比試,秦楓平均成績最佳,自然占得了初選的魁首,一炮打響,至少在給人的印象分上,秦楓已經占了先機。

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那誰都不知道要考些什么內容的復選了。

經過初選的淘汰,最後進入復選的人已經減少了大半,只余下四十八個人,人數雖然少了,但剩下的都是­精­英,況且最後勝出的名額只有四個,這么多人去爭,競爭力之大,可想而知。

復選的場地集中在了後院的一間大廂房中,應選人全部立在堂上,被叫到名字後,便可以去室內應試,基本上每次都是同時進去四個人,秦楓等了大半天,眼看人越來越少,卻一直還沒有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正自無聊間,卻感覺有人在身後輕輕的捅了自己一下,秦楓回頭一看,卻見捅他的那個人他認識,就是那個跟女人似的靦腆少年陶宇星。

秦楓對這個叫陶宇星的少年印象還可以,不過他總覺得這個叫陶宇星的家伙女里女氣的,一臉青黑,跟倒了八輩子霉似的,瞧他那副樣子,即便不是人妖,也是一個男人身、女人心的怪胎,這樣的人,擱到二十一世紀時代作為特工的他也見過不少,這樣的人大多都有同­性­戀傾向,還是少理為妙。

所以他只是沖著陶宇星禮貌的笑了一下便轉過了身子。

他不想理人家,但人家卻偏偏非要跟他搭話。「公子是今日的初選魁首,請恕陶某之前不識大體,未能及時結交公子,公子若不介意,陶某願與公子結為二人組,過後復選之中,還希望公子多多幫忙才是。」

秦楓長出了口氣,搞了半天,這姓燕的黑臉小子是看到自己成績突出,大有所為,而且長得又帥,所以才來巴結自己,想與自己結為同盟了。

這小子倒也聰明,如今堂上的應選人,只剩下了包括他和自己在內的四個人,鐵定是同一大組了,不過他為什么想跟自己結為一個小二人組,秦楓卻搞不明白。

「陶兄弟,你願意與我結為兩人組,我很榮幸,不過我想問問,我們為什么非要結組呢?這跟那復選又有什么關系呢?」

「公子,你難道不知道嗎?這復選的論題我們雖然不知道,但是復選的形式卻是固定的啊,復選之時,四人為一大組,再分為兩對,一會兒在內室接到題目後,便開始清談對陣,至於最後誰勝誰負,則要由幕後出題的考官來評判了。」

秦楓差異,問道:「兄弟,清談是什么,為什么非要清談呢?」

陶宇星直愣愣的看著秦楓,眼神兒如同看著一個白痴似的,反問道:「公子,你莫要逗我了,你又怎能不知道何謂清談。」

秦楓大概知道「清談」這倆字在這個世界一定是屬於那種常識范疇內的東東,就好像自己前世那些什么「三個代表」「科學發展觀」一樣,可惜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他們認為是常識的東西,往往對自己來說,就如同是高等數學里面的解方程式一樣,如果非要聯想的話,他也只能聯想到中國歷史魏晉南北朝時期的那個清談,在那個魏晉風流的時代,倒是出了不少清談大家,終日圍繞著什么老庄玄學胡吹亂侃,難道這個大華國的清談與中國魏晉時期的清談類似不成。

既然此事關系到復選的成績,秦楓不得不認真對待,虛心問道:「陶兄弟,說實話,我這人自小在那種窮山辟水的小地方長大,沒見過什么大世面,清談到底是什么,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所以希望燕兄能告知一二。」

陶宇星見秦楓表情嚴肅,不像是戲弄他,這才正­色­道:「公子居然不知道清談,這就奇怪了,要知道如今在大華國,上至皇庭官府大員之中,下至士子百姓之口,人人都在清談,此種風氣,我雖然也有所不齒,但清談盛行,舉國皆是,我也只能入隨大流,所謂清談,不論是天下大勢、國家時事,還是生活理想,世俗百態,皆可做為清談的論題,以經典為據,以文學為托,各表見解,其中不乏會出現一些理論獨到之人,他們的理論­精­妙非凡,意義深刻,自成一派,其中的佼佼者,都已被各級官府或門閥大戶或推薦為官,或引為上賓,更有甚者,已是入朝為官,成為了聲名赫赫的人物。」

秦楓心中感嘆:「世事難料,看來這大華國的清談,與自己那個時空魏晉時期的清談也差不離多少,都是一幫人閑著沒事,圍在一起互相扯蛋的事兒。」

秦楓聽完後就十分納悶,不就是招聘個家丁嗎?­干­嗎還搞出這種跟辯論會似地清談了呢?不過仔細想想,慢慢的也釋懷了,時空不同,文化背景不同,這事兒自己覺得不合常理,未必在人家心里也不合常理,再說這可是超級大戶人家招家丁,別說考個辯論清談了,就算拿著放大鏡像現世招飛行員一樣觀摩你的後門,指chā你的ju花也算不得啥大驚小怪的。

既來之則安之,人家想考啥,你就老老實實的應付啥。

所以秦楓想通這一點後,很快將自己的情緒壓了下來,事情總得一件件來,該愁的以後不想愁也得愁,當下最要緊的,還是解決自己今後的溫飽打工問題,所以接下來這最後一場,自己可得提著十分­精­神去應著。——————競爭激烈能者勝啊!

想到此處,秦楓又問道:「陶兄,那我們將要參加的復選,是不是就是用這種清談的方式來進行比試啊?」

陶宇星現在已經耐下心來,解釋道:「不錯,一會兒我們剩下的這四個人會分為兩組,由考官給出論題,我們既要各自發表見解,還要想辦法反駁對方的清談觀點,倘若其中一方能夠將對方反駁到無話可說,即為勝出,若最後雙方均不能駁倒對方,就要看幕後的考官最後到底支持誰的見解了。」

秦楓聽到這里,算是明白過來了,隨口道:「陶兄,說白了,這不就是搞辯論大賽嗎,一個正方,一個反方,觀點不一,互相攻擊,完了再做一個最後陳述,剩下的事兒,就交給評委了。」

陶宇星雖然不太明白秦楓的話,但聽到他說出「辯論」兩個字,頓時眼前一亮,附合道:「公子說的極是,這清談之事,不外乎就是一個辯字和一個論字,公子一語中的,陶某自愧不如啊。」

馬屁誰都愛聽,雖然對方是一個人妖似的人物,但這並不防礙秦楓臭美情緒的泛濫,嘻笑道:「這事兒也不復雜,能蒙則蒙,能歪就歪,無理也要攪三分,到時候長槍對短炮,胡吹亂侃就是了。」

陶宇星拍手贊道:「好一句無理也要攪三分,單憑公子這句妙言,陶某能與公子結為一組,便已是信心大增。」

秦楓還想詳細問些有關清談的事,但這時候有人喚到他和陶宇星等人的名字,看來終於輪到他們這最後一組上場了。

這內室相對於那前堂而言,要小了不少,室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兒,聞之叫人神清意爽,左右兩邊各置一張圓形紅木桌,桌上擺放著香茶、糕點、果脯之類的飲料零食。

秦楓打量了一下這室內的布局擺設,堂中設了一幅猛虎下山的墨畫屏風,屏風兩側是一副對聯,上聯為虎嘯風聲遠,下聯是雁鳴雪外寒。東牆順檐放著條幾、八仙桌、太師椅,香花異草,字畫古董,皆令秦楓倍感興趣,尤其是那些字畫古董,擱到二十一世紀時代,估摸隨便一個都能買個百八十萬,即便放在這個時代,看那些東西的造型質地也一定是價值不菲,可惜,這些東西於秦楓而言,只能是飽飽眼福了。

除了他們參加復選的四個人之外,這內室還有其它幾個人,兩個婢女各自站在那紅木桌旁,看來是負責端茶倒水的,此外在左右兩邊的紅木桌後,還分別站著兩個家丁,其中左邊兩個家丁中的一個,秦楓還認識,正是之前去蕭府門前通傳三德子的那個人。

中間位置站著一名老者,約莫六七十歲的樣子,與其它青衣灰帽的家丁打扮不同,這老者的衣服是一­色­兒棕紅長袍,腰間系一條粉帶,頭戴一頂印花硬冠帽,神情倨傲,目不斜視,一看便知此人在這蕭府中必定是一個地位高等之人,至少,也應該是一個總管家之類的人物。

待秦楓他們坐定,婢女早已奉上香茗,滿臉微笑,與二十一世紀時代的那些高級飯店的服務大小姐相比也毫不遜­色­,高­干­子弟家的婢女的確是與眾不同,不僅端庄有禮,個個模樣長得也極為俊俏,很是耐看。

秦楓見多了絕世美女,況且心中的雜思太多,現在根本沒心情打量那些美少女,所以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後,便將目光落在了那老者身上。

旁邊的陶宇星見到秦楓的表現,微微的點了點頭,似乎對秦楓的表現也頗為贊賞,反觀對面的兩個男人,自從進了這內室,眼神便定在了那幾個漂亮婢女的臉上,似乎從來沒有見過漂亮女人一般。

老者清了清嗓子,朗聲喊道:「諸位都是此次初選當中的佼佼者,所以我家大小姐才會故意將諸位放在這最後一場,雖然時辰已晚,但我想諸位一定不會心急,諸位大可盡興清談,過後不管成績如何,敝府都會為諸位設宴招待,諸位吃過晚飯之後,再離去也不遲。」

這老者話雖說的很是客氣,但聲調卻極為冷淡,加之復選馬上開始,現場的氣氛顯得格外緊張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