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情隱(2 / 2)

她氣得抓起一把泥就扔他身上,不肯理他,後來秦綽把自己屋後一塊空地全空出來讓她搗鼓花草,事情才作罷。

謝星搖看他不動作,覺得她這樣做有些冒失,低下頭正准備將手回來,秦綽卻伸出手接住了。

「那個,」她看他要走,猶豫後還是開口,「你能不能,再幫我個忙。」

她猶猶豫豫著把她中的毒的事說出來,一直觀察著他的神­色­,他倒是沒什么情緒,最後也­干­脆說了「不行」兩個字。

「我以為你昨晚聽懂了,已了結的事,就是已了結。現在我既無所求,咱們之間也就沒有別的­干­系了,」他又掛上了笑,「小長老倒也不必著急這件事,我看這兒俊才良多,說不定,能成一段緣分呢。」

意料之中。

她笑了笑,點點頭算是知道。

只是昨晚那種難受的感覺又出來了。

秦綽捏著那個手串回到屋子里的時候,問道:「她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溫涼秋思索了一陣才說:「沒告訴你嗎?合歡宗的毒,那解法也不難,但看她每回從你那兒回來都那么難受,這解法對她來說估計難做,我便沒告訴她,慢慢吃葯,再過兩個月應當就調理好了。」

他看著手串上微仰頭的紫­色­小花,一時無言。

「對了,約你談生意的人這兩日就要到了,好好挑個地方,這里不比掠影門,要是讓別的門派的人抓住你跟他們做生意,真要出大事的。」溫涼秋看著他手上的花和那出神的樣子,嘆了口氣提醒著。

循劍宗大殿。

趙掌門看著掠影門的人把兩把劍都裝好放進珍寶閣,心下不安又多了些,只能加派了弟子去守著珍寶閣。

她轉頭看到二長老便問:「星搖最近練功如何?」

「倒還是跟從前一樣,這回總不至於丟宗門的臉就是了,」二長老笑答,「師姐你也別總是這么嚴厲,那孩子自十歲上山,就沒下去過,應付不來這世道上的事也是必然的。」

掌門無奈:「也不知是你們一個個誰慣出來的她這樣子。」

說到此處,二長老突然想起一事便說:「說起來,九師妹來了信,這幾日她也要回來,哦,是帶著她未婚夫一塊兒。當年師父過世了,她也不願接下循劍宗的事,便自己出去游歷,算下來都叄年多了。從小還是小九帶星搖最多,真要是慣,你也得說她去。」

「小九?哦,我知道了。」掌門聞言先是愣了愣,表面上仍舊笑著應下來,卻不由得皺起了眉。

到了夜里,循劍宗門口蹲著個黑影,許久才等到了另一個人。

兩人偷偷地朝著山下去,就到了城鎮夜里最喧嘩之處。

霍雲山把謝星搖推到專門養男子的妓院之後就坐在屋里喝茶等著,本來還聽著這里頭的舞樂,過不多久就聽到身後傳來喊叫聲。

謝星搖把人給打了。

「姑­奶­­奶­,你做什么呢?」他頭疼地看著夜­色­里滿臉愧­色­的人,二人走在回循劍宗的路上。

「我……我試了,但他一過來我忍不住就踹……踹了。」她越說越小聲,最後就不說了。

白日被秦綽拒絕之後,她心里就憋了一股火,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干­脆就讓霍雲山帶自己來找個人把毒解了算完。

因著合歡宗的名頭,霍雲山在這些地方也算熟門熟路,專程偷偷下山帶她來了。

「人,我專程挑的,長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吧,人怎么你了你就踹人家?」

她耷拉著頭沒反駁,只記得當時那人上來就說要伺候她脫衣服,她下意識抽回腰帶那人卻越靠越近。

「姑娘,既然都來了,就不必害羞了,」那人把她逼到牆角拉著她的腰帶,「又不是什么難受的事,待會兒就快活了。」

他好像要親到她臉頰的時候,她一急,就給人踹過去了。

「錢我賠,你別叨叨了。」她捂著耳朵皺著臉,腦海里全是秦綽白日里那句「不行」。

她從前不知道床榻上的事究竟怎么一回事,秦綽又不讓她看,什么也不知道撐著也就過了。現在她弄明白了,看著別人就下不去手了。

「不行,改天還得再試。」她下定決心說了這句話。

霍雲山雙手抱胸看著她。

他怎么覺得,她像是在賭氣呢——

被舉起來的豬豬:hello,你禮貌嗎?